,不过回来后他也听说了此事,还找出奏疏看了看。
“叔大兄,你是想借着这次机会,重新编制黄册”
魏广德试探着问道。
“沿袭至今,奸吏那移,豪强影射,弊病不可胜数。
黄册掌握在里胥手中,任其增减,钱粮完欠,差役轻重,户口消长,皆与事实不符。
若是朝廷依仗现有黄册布置行事,难免出现差池。
如今考成法已经推行,我欲在此之后,重新编制黄册和清丈天下田亩。
洪武朝时期,天下纳赋田亩尚有八百余万亩,何以至今只剩四百余万不到五百万之数。
朝廷亏空,还不是被下面胥吏贪了去,想想为之骇然。”
张居正也不藏着掖着,魏广德都敢提出大概钱法,在内阁里,他难道还不敢说出现今大明朝廷上下存在的种种弊端。
魏广德没有接话,而是看向一旁满脸骇然之色的吕调阳。
张居正也注意到魏广德的目光,随即也看了过去。
吕调阳在二人目光注视下,难免感觉不舒服。
朝廷的大事儿,基本上就是你们两个在商议施行,难道还想让我来做这个出头鸟。
吕调阳心里委屈,他在内阁就是个象征意义的存在,干最多的活儿,掌最少的权,特么的,这两人还想利用他。
吕调阳装作思索状,也不说话。
魏广德不接张居正的话,那是因为此事牵扯有点大,说事关天下也不为过。
看都魏广德和吕调阳都不接茬儿,张居正只好继续说道:“我记得当初葛御史提出一条鞭法在北方所困还是很有见地。
朝廷要推行全国,就不得不掌握真实数额,北方田亩、人口事关重大。
若按现有黄册,怕是真会闹出大乱也未定。”
“北方重人口,南方重田亩,先借着南直隶歙县的事儿,把会典中所载赋役清查一遍也好。”
这次魏广德接话了,再不接就成张居正的独角戏了,吕调阳摆明了不想掺和这事儿。
“让户部问一下”
张居正说道。
“问问吧,看看后续是否”
说道这里,魏广德愣了愣,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