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部中官员口中知道治黄的复杂性后,才逐渐从美梦中苏醒过来。
貌似,潘季驯的“束水攻沙法”不仅不是治理黄河的良药,反而是一剂毒药。
至于后来满清为什么还是坚持使用潘季驯治水之法,或许也是因为他们被潘季驯颠覆性理论折服,以为凭此可以解决越发麻烦的黄河水患。
毕竟,大明是从万历时期开始使用此法治水,开始两年确实效果显着。
但是到了万历中后期,黄河水患愈发频繁后,直到明亡,或许在清朝皇帝眼里,这就是上天对明朝的警示,预示着他们必将灭亡,而会被满清所取代。
所以,明朝末年黄河水患并非束水攻沙法无效,而是上天的警示。
明朝不行,换成大清朝就必定无事了。
只是想法很好,但实际上最后证明还是错误的。
一八五五年,黄河再次北徙,在河南铜瓦厢决口,结束了黄河南流夺淮入海的局面,改由山东入海,清口枢纽从历史的洪流中骤然退场。
后世的清口枢纽,只留下了零零散散的遗址,让人们很难想象当年三河交汇的盛大场景。
大坝上,两旁种满植被,耳畔没有了黄河的波涛怒吼,取而代之的是不时传来的鸟鸣。
潘季驯等人前赴后继加高的高家堰,也就是洪泽湖大堤,在摄影师们的镜头里,一侧是安静的洪泽湖水,另一半是郁郁葱葱的堤坝。
“如果,把保运从治水中摘出来,工部可有办法治理黄河”
魏广德仔细思索一番,衡量利益得失后,终于还是下定了一个决心,那就是要做好和保运派恶斗一场的打算。
黄河已经很麻烦了,其中还交织着保皇陵,保运河的重任,却把保民生放到最后一位,他打心底里认为是不可接受的。
潘季驯的束水攻沙法既然不能解决根本问题,还可能酿出更大的麻烦,那就釜底抽薪,把保运先摘出去,只考虑保皇陵和保民生。
至于大运河,魏广德打算强硬推动海运接替河运,正好利用此次俞大猷万里征伐之事,可让大明朝廷接受,海运是安全的。
开玩笑,上万大军不远万里跨海作战,已经足够说明大明海船的安全性。
再把西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