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先喊两声,不然直接就出现在门口就显得太唐突了。
不多时,芦布进来说道:‘老爷,是首辅大人那边相召,要说潘大人回京城的事儿。’
魏广德不奇怪,张居正要是到现在都不知道潘季驯回来的消息,估计今晚他就该睡不着觉了。
“呵呵,想来他也是派人打听了消息才来叫我过去的。”
魏广德这时候脸上倒是出现了轻松愉快的笑容,和先前严肃形成鲜明对比。
潘季驯可是他张居正举荐的,现在捅出这么大篓子,他张首辅多少都得沾点干系。
想是这么想,可魏广德动作也不慢,直接起身往外走。
边走他也在边思考一会儿见到张居正该怎么做。
这个时候没必要掉了他张居正的面子,张可是有点好面子的。
至于潘季驯,现在工部貌似没人愿意去接治水这个烫手山芋,所以魏广德也不打算把他拿下换人。
朝廷治水,河道衙门里至少得有个堂官才行。
有功劳就是大家的,有过失就是背锅的。
沉默也不行,还是得拿出点手段给他个厉害。
魏广德边走边想,正好朝廷对治水束手无策,他这个最熟悉河道的官儿回了京城,正好也集思广益,倒不如骂一顿,然后留在京城和工部的人再商量下,看有没有其他办法治水。
对,就这么干。
魏广德去张居正值房的路上,就把对策想好了。
他对潘季驯没有成见,虽然他身上有张居正的烙印。
他喜欢务实的官员,不喜欢只会夸夸其谈的人。
朱衡也说过,虽然他和潘季驯有矛盾,其实也多是在当初实地查勘河道时,大家对解决办法的分歧。
两人的矛盾,多是旁人引发,也就是闹出矛盾后,各自的好友帮忙在朝廷上站台发言争取支持,进而发展到相互弹劾所引起的。
那时候虽然严嵩倒台,可江西官员还站着势,潘季驯哪里是他的对手。
“叔大兄。”
进了首辅值房,魏广德拱手作揖道。
在内阁,外人都称呼他们首辅、次辅,不过两人都是表字相称,表示亲切,都是老熟人,在裕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