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奇见他们都讨好自己,大概能猜到他们的心态,一则自己是出家人,天然给人慈悲之感,二则自己常常带笑,没有齐正言那样难以接近的沉闷和凝重,三则自己展现过武功,给他们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向施主,想不到你倒是读过书的人?”孟奇笑眯眯地说道。
向辉赶紧陪笑道:“神僧谬赞,小的都是跟着帮里白纸扇学的。”
这家伙,最初还以为他是鲁智深型的莽撞粗豪之人,谁知却是曲意讨巧的狗腿子类型,孟奇暗自感慨,转头对拉着自己衣袖的小紫道,“小紫姑娘,若要跟着我们,就别这样,会妨碍我们出手的。”
林中地面不平,凸出的根系与腐泥落叶交织,小紫走得磕磕盼盼,但却没有叫一声苦,咬着牙,努力不被众人甩下。
“倒是外柔内刚。”暗中观察的孟奇轻轻颔首,若她还是哭哭凄凄,不愿吃苦,娇生惯养,自己说不得真要丢下她了。
商毅则是暗中观察着小紫,从此时的小紫身上,他是真的看不出来有丝毫习武的痕迹,柔柔弱弱,心中却也十分的坚强。
他倒是不担心小紫、孟奇的安危,在这次的任务之中,谁都有可能出事儿,小紫和孟奇是最不可能出事儿的!
随即便埋头赶路,前行一阵,孟奇等人看到了一条夯土大道,车马经过,扬起不少尘土。
在道旁,有一家茶铺,支着凉棚,兼卖些饭食,时未正午,歇脚客人不多。
茶铺主人是位老头,里面坐着四桌人,一桌是风尘仆仆的夫妇,一桌是挑担货郎,一桌是拉胡琴的老人,一桌是怀抱着俏美丫鬟的富家少爷和他的护卫。
商毅一眼便看出那挑担货郎一身清爽,不似常年走街串巷之人,而风尘仆仆的夫妇看似正常,但是商毅却是注意到两人身上有金铁之物;拉二胡的老人手中那二胡也不似普通二胡。
他明白,货郎是故意露出破绽,真要是上前,恐怕立刻便落入了陷阱之中。
果然,齐正言仔细地观察着茶铺众人和附近环境,良久沉着一张脸对孟奇道:
“我观货郎太过清爽,不似常年走乡串户之人,你须得小心。”
听他这么一说,孟奇凝目一望,发现那货郎确实少了劳碌烦苦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