迈着大步快步走向自己的部下,嘴里不满地嘟囔着,
“你这个糊涂的酒鬼,你在胡言乱语些什么‘船’?你难道忘记了我们已经将它们全部烧毁了!该死的,差一点就把整座城市都给烧成灰烬,难道你还想让那噩梦重演吗?”
莱姆斯起初还以为皮塞斯或许是由于经验欠缺,紧张过度,将几艘小小的渔船错认成了大型的战舰,然而当他亲眼目睹那逐渐清晰,来势汹汹的敌人的那一刻,这种误解瞬间便如烟雾般烟消云散了。
五艘巨型船只宛如一座座巍峨耸立,直插云霄的巨峰般傲然横亘在广袤无垠的浩渺海面上,每一艘都几乎是他们船只的两倍之巨,气势磅礴地并肩排列。那如浓墨般漆黑的船帆高高地肆意张扬而起,恰似一条庞大且令人毛骨悚然,魂飞魄散的眼镜王蛇狰狞地张开了令人胆寒的头盖,尖锐锋利的毒牙闪烁着冷冽致命的寒光,犹如恶狼般凶残贪婪地死死紧盯着那孤立无援,毫无防备,形单影只的运兵船。
目睹这确凿无疑,令人惊心动魄,肝胆俱裂的铁证,莱姆斯的心仿若一块千钧重的巨石猛地坠入了深不见底,幽暗阴森的万丈峡谷。他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额头上冷汗涔涔,眼神中充满了难以置信和深深的恐惧。
此人清晰无比地知晓自己当下所处的险峻困境——不仅他所指挥的船只在数量上被对方远远地甩在了身后,而且就眼前这触目惊心的情形来看,他麾下士兵的数量恐怕也处于极为明显的劣势。
这甚至还未将军队素质这一关键要素纳入考量之中。要知道,虽说侯爵和西巴利亚人总体而言称得上是出色卓越的水手,在海战方面也积累了一定的经验和技巧,然而亚历山大的士兵们却更像是深深眷恋着陆地的脆弱生灵。
他们对广袤的大地怀着炽热的情感,痴迷于大地所赐予的那份沉稳与坚实。哪怕只是船只那极其轻微的摇晃,都足以令他们中的一部分人肠胃翻江倒海,因难以忍受的晕船症状而将腹中的午餐狼狈地尽数吐出。有的人面色蜡黄,瘫倒在甲板上,有的人则手扶着船舷,不停地干呕着,整个场面混乱而狼狈。
若说这些士兵未曾接受过海战技能的严格磨砺与考验,那可真是一种极为轻描淡写,避重就轻的说法。他们在船上的动作显得笨拙而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