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挥动你们手中的武器,伙计们。挥动你们的武器,开辟出一些空间。否则你们都将命丧黄泉。”
军官们竭力想要让自己的士兵就这样朝着侯爵和帕克勋爵的军队发起反攻,试图击退那些袭击者,然而却成效甚微。
敌人只是保持着安全的距离,如同任何出色的长矛阵型一般,持续不断地用那修长而锋利的长矛戳刺着军团士兵。他们并未直接取军团士兵的性命,而是在他们的躯体上刺出众多细小却疼痛难忍的伤口。
军团士兵根本无法长时间承受这般折磨,身上的割伤和伤口迅速增多。尽管他们的意识驱使着他们起身战斗,然而他们的身体却本能地向后退缩,试图自我保护。
这恰恰证明了他们不过是凡人之躯。
就这样,敌人缓慢却又稳步地向前推进,一步接着一步,有条不紊,几乎如同机械般地前进,伴随着一阵充斥着狂喜的嗜血欲望和恶意的齐声呼喊,即便透过遮住他们脸庞和双颊的全盔,也能够清晰地感受到。
仿佛,他们的身上,散发着一种浓烈的杀戮气息。
正是深切地感受到了这种从两侧汹涌而出的气息,亚历山大的士兵们压根未曾想过投降。
他们皆是身经百战的老兵,深知这样的气息意味着什么,他们已经目睹过多次,也释放过多次。
这代表着敌人不惜大肆杀戮、绝不俘虏任何人的决绝之心,所以倘若他们举起白旗,那无疑是自取其辱。
他们皆认为,像个英勇的男人一样去奋力战斗,远比像条摇尾乞怜的狗般跪地求饶要好得多。
然而,有一个人却是个例外。
一个曾认真思索过跪下并投降之人,即便这意味着他必须表现得如一条丧家之犬。
而这个人正是赞赞之王亚历山大。
随着他身上所承受的压力愈发沉重,邪恶的力量愈发逼近,年轻的帕夏发觉自己的心智变得愈发不稳定。
因而,他此刻的精神世界之中,住着一个怒气冲冲、衣冠不整、惊恐万状的精神孩童,如同疯子一般在那洁白的空间里来回奔走,口不择言、回忆着各式各样的杂乱思绪。
亚历山大在那儿咒骂着自己的无能与傲慢,竟然让自己陷入如此绝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