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许久,一直没有听到杨嗣昌再说话,他斟酌了一下,还是出声道。
「阁部……」
杨嗣昌的神色重新恢复了平常。
南方传来的都是捷报和好消息,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心中总是不宁。
他当初举荐熊文灿是看重了熊文灿在军略上的才能。
但是却没有想到他已经是提前警示了熊文灿,要将以剿为主,以抚为辅。
对于刘国能、张献忠两贼务必要将其诛杀,不得放纵。
而熊文灿却是没有听从他的意见,选择了以抚为主,以剿为辅,而且还擅自选择招降了刘国能、张献忠两部,甚至在招抚的时候还越过了他直接向着天子递上了奏疏。
天子急于平定内部的骚乱,允许了熊文灿招抚的注意,对此杨嗣昌根本没有任何的办法去阻止。
杨嗣昌心中沉闷,张献忠那边似乎还有很多的问题。
其之所以更够招抚成功似乎是用大量银钱打通了关窍,朝中和地方有不少的人似乎都收了不少的银钱。
张献忠受抚一事,就此已经是成为了定局。
天子甚至没有追究其抛掘凤阳陵墓之责,他又能做什么事情来阻止招抚的进行?
熊文灿将张献忠当成了郑芝龙,但是他不知道,张献忠和郑芝龙之间有着云泥之别。
流寇狡诈无比,降而复叛之事屡见不鲜,一旦张献忠反叛,南方大好的局面只怕是会瞬间消失。
「无事……」
杨嗣昌轻轻的摆了摆手,心中满是无奈。
为了能够布下四正六隅十面之网,他献策再征剿饷二百八十万,募兵十二万。
朝中很多人都说是他这是饮鸩止渴,孙传庭更是毫不客气的违逆他的意思,甚至上书直言他的方略过失。
到底是不是饮鸩止渴,杨嗣昌自己又如何不知道。
但是很多时候,人并没有选择。
哪怕明知道放在面前的是一杯鸩酒,为了能够多活些许的时间也必须要喝。
如今国家危难,地方困苦,如今又再征剿饷二百八十万。
一旦再度发生大规模的灾荒,依照如今国家的财政,根本无力赈济灾民,到时候又将会激起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