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省得。」
城下,为首的青年拱了拱手,说话颇为和气。
「大家都是职责所在。」
「多谢体谅。」
守城的军将笑了一笑,同样抱拳回了一礼。
查验军符、令箭自然不是守城军将检查便行。
守城的军将职权低微,勘验军符、令箭这样重要的事情自然是需要高一级的官员来主持。
很快就在两人的交谈之间,作为兵备副使的张克俭也是登上了城头。
张克俭在崇祯十二年擢湖广佥事,监郧襄诸军,后来杨嗣昌南下督师之后,便一直作为杨嗣昌的左右手,因此才被留在襄阳。
张克俭登上城墙之后,守城的军将连忙上前,将军符、令箭一一呈递上去。
张克俭只是看了一眼,便已经是辨认出了真伪。
他在杨嗣昌的手下担任监军,军符和令箭自然都是见过。
军符和令箭做工精细,轻易不可仿制,而杨嗣昌的亲笔字迹更是难以模仿。
所有的一切都证明着底下的这支令骑,确实是传令而来的部队。
「印信没有问题,放他们进来,暂时安置在西城承天寺内。」
确定了印信无误,张克俭便将安置的职责交给了守城的军将。
如今张献忠所部就在当阳,对于襄阳还是有着一定的威胁。
作为兵备副使张克俭,自然是不敢懈怠。
如今襄阳城中的防务全都压在他一人的肩膀之上,职责可谓是重之又重。
城墙之上大风一阵接着一阵,连绵不绝,将城墙上的火盆吹得几乎都要熄灭了。
张克俭的目光随着跃动的火光一般不断的闪动,到底是忍不住轻叹了一声,山雨欲来风满楼,如今一桩桩的全是坏事。
叹息了一声后,张克俭没有再在城楼之上久待,重新返回了衙署之中。
张克俭并没有注意到,那支刚刚入城的骑兵,领头的
青年目光一直跟随着他的身影,直到他的身影彻底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张克俭回到衙署之后,处理完了杨嗣昌安排的军务,写完了所有的调兵的命令,而后因为过于困顿,趴在了桌面之上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