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却见长衫人已下马,也终于看清了其手中拿的东西——竟是一册蓝封黄页的书。
此时季茶已把另外三名马贼刺昏,追了过来,见秃头马贼竟给别人给打下了马,刚稍微好起来的心情,又添一丝不快,喝问道“你谁啊?多管闲事!”
那长衫人抬头,向着季茶一拱手“在下柳泉,途径前方道路时,见大量新鲜马蹄印密集出现,其中许多蹄印上的蹄铁破损痕迹很重,且是沿着一辆马车痕迹过去,猜测或有马贼为祸抢掠,便一路追来。方才见这马贼模样人逃窜,便把他击落。没想到是位英勇漂亮的姑娘正追穷途之寇,却是在下失礼,多此一举了。”
若是别人说出这番自谦又含赞美的话语,季茶自会受用舒服,但看到长衫人的面容,心中厌恶怒火顿时蹿得老高。这柳泉不是别人,正是当初一起从湘云城乘船,后又帮云家人对付自己的儒生。压住火气,眯眼笑吟吟地说“柳兄,你家应该住在海边吧!”
柳泉一愣,说“姑娘何出此言?实不相瞒,在下是云州人士,二十余载一直深居内陆,还从未见过海。”
“那可奇怪。”季茶慢悠悠道,“你家不住海边,为啥还管得这么宽?”
“这……”
柳泉无奈一笑。他也知道“你家住海边,管得还挺宽”是句骂人多管闲事的话,只是见对方是个气质出众的漂亮姑娘,理应很有涵养,方才根本没把那句话往刻薄的意思去想。
这时,洪辰也骑马赶来,跟季茶说“那些马贼全倒啦,怎么处置?”
季茶不假思索地说“扒下他们衣裳,再挨个倒吊在树上,然后把马都牵走卖掉,作以后的盘缠。”
“挺好。”洪辰点头赞同,又问道,“马比驴值钱好多,这些马卖的钱够不够再去吃一顿九州全席?”
“亲娘嘞。”季茶瞪大眼睛看着洪辰,“你咋这么气派?还想天天吃九州全席?你咋不去天京,坐龙椅,当皇上,睡皇后?”
“咳咳,两位且听我一言。”柳泉听不下去他们的胡言乱语,故意咳嗽两声,插话道,“这些马贼,个个作恶多端,手上不知有多少人命,理应交由官府判罚处置。至于马匹,属他们劫掠来的财物,也当由官府还归失主,或作充公处理。”
季茶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