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战袍甲胄好兵器,是为了上阵杀敌,震慑宵小,而非向着旁人炫耀。至于文职,更非轻闲享乐之位,修工程,建户籍,倡明论,平天下,哪样离得开文官?武死战,文死谏,万民之福。”
季茶不以为然,说“你别辩解啦,当别人没见过做官的什么样?做官之前,一个比一个讲得漂亮哩,等做了官,就全都原形毕露咯。”
柳泉苦笑道“纪尘姑娘,不可因见过一个坏官,就误以为……”
不等柳泉讲完“误以为所有的官都坏”,季茶就笑着说“我知道——不可因为见过一个坏官,就误以为做官的只有这一个坏!”
柳泉哭笑不得,知道再辩无益,便转而说“纪尘姑娘和红茶兄弟又是哪里人士,去紫云城要做什么?若有不方便讲的地方,却也不必说。”
“嗨,也没什么不能说的。我也是云州人,那个红茶是我半路请来的,就不知道啦。我家在紫云城有生意,这次去收些货。”
季茶心道自己也不算讲了假话我的确是云州人,哪个城不告诉你而已;半路请来的洪辰本就没有名字,换个名字叫红茶也没什么;堂堂采茶人,做生意收货不就是偷兵器?这次还是好大一笔买卖嘞!
本来出发的驿站离得紫云城已不远,但一路被马贼耽搁了许多时候,驱马赶车押送马贼又比单纯赶路要慢许多,等三人来到紫云城的时候,天色已亮,城门大开,往来的已有许多行人。
季茶一挥马鞭“柳先生,咱先别过罢。你送马贼去官府,我和红茶去卖马。中午咱在城里天临客栈一楼吃饭。”也不等柳泉答应,赶马便走。
柳泉目送二人赶着十几匹马离开,也没阻拦,虽然按大虞律例,马匹该当充公,但人家擒拿马贼,立下功劳,要走马匹也符合情理。只心里想,这纪尘姑娘好漂亮,千万别被那日在船上遇到的钟驼子给盯上。毕竟那保镖红茶看上去平平无奇,不像有多么高深武功的样子。
季茶和洪辰一路赶马到了紫云城的早市,和里面的商人讨价还价,共把马匹们卖了三百两银子,沉甸甸的一大袋,都让洪辰挂在了腰上。又见到紫云城大街小巷贴着许多告示,凑过去看,发现都是通缉令。其中有两个就是他们自己,此外还有一个被通缉的,他们也认识——正是钟驼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