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出了统率草原各部的印玺。从今以后,各个部落就要活在西凉朝廷的统治阴影之下咯。那白独狼却以此为西凉立下大功,说不准要被皇帝封多大一个官呢!哎,我们草原上怎养出来这样一个祸害!”
有人道“他白独狼本来就不是草原之民,是个虞国人。虞国人最为狡诈奸佞,擅长做背信弃义之事,发生这等事情,不足为奇。”“没错,十个虞国九个骗,天上九头鸟,地上虞国佬!我做买卖被虞国人骗了不知道多少次。”“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我看任何在草原上却非草原之民的人,都该统统杀光,让他们作乱不起来……”
然而这边境店肆中,往来人员驳杂,三国之人都不少,马上就有几个虞国人和越国人面带不善地走过来,大声质问。刚刚大放厥词之人见状只能点头哈腰地致歉“呃,这几位朋友,我没针对你们的意思,只是一时义愤失言,见谅,见谅。”
一个虞国客商不忿讥讽道“一方水土养一方人,白独狼在我们虞国,说不定就是一代大侠,在你们西凉才变成了忘恩负义的小人。我们虞国人个个忠君爱国,犯我强虞者虽远必诛。不像你们西凉,连平民百姓都不待见朝廷的,可见你们生活是有多可怜呐。”
这一言又犯了西凉人的众怒,几个草原汉子甚至“锃”地拔刀而起,要那虞国客商割掉自己舌头来赔罪。几个南越国的人在一边冷笑起哄,草原汉子又喝道“你们这些南蛮子也不是好东西,呜哇呜哇地连话也说不清楚,赶紧滚出去!”一时间虞国人,西凉国人,南越国人起了激烈冲突,食肆顿时乱作一团,这边吼,那边骂,此处拽,彼处拉,到处都是挥舞的拳头和飞溅的口水。
洪辰及时从中脱身,牵马走在了街上。一边走,一边回想起上次面见白独狼,觉得此人神神秘秘,颇有些玩世不恭,举止不能以常理揣度,又曾说真武寺的师父教他的是武功,而季茶师父教他的是做人的道理,那便应该是个不简单人物。如今得知白独狼竟然真的亲手杀了自己的义父,来赚取在西凉朝廷的功劳,不禁对从前的想法产生了深深的怀疑“是我错看了他吗?”接着又自嘲道“要是错看,也挺正常。我这一双眼睛,错看别人又不是一次两次了。总将小人当英雄,以后可千万不能再犯一样的错了。”
洪辰又想了很多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