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看你已经醉了。”
陈图却捧起了第三坛酒,仰脖喝净之后,将酒坛往地上一摔,“哐”地碎了一地,随后道“酒逢知己千杯少,话不投机半句多。遥知湖上一樽酒,能忆天涯万里人。这天下,能聊得来的人少,能喝得下的酒多。酒这么好的东西,我为什么不能喝?你不要再拦我,我看你不爽很久了。”
洪辰问“你不爽我?”
陈图一拂袖“当然不爽!谁跟你在一起会爽?明明是个年纪比我还小的小子,却整天愁眉抑郁,跟个深闺怨妇一般,让人看了就来气。就你满腹心事?就你有想见的人?我有时也会烦恼,但烦恼了,喝点酒就好了。你却整天除了想不知道什么人什么事外,就想着吃这个吃那个,每到一家店肆,就要挑挑拣拣,评判一番味道。哪有你这么多事的人?”
洪辰听得直皱眉。这时那个帮众头头朝着陈图道“大侠,你喝醉啦,可别乱说话!”又看向洪辰“这位大侠,你朋友都在说醉话。你可千万别忘心里去,别信什么‘酒后吐真言’之类的鬼话。”
“唉,原来我在你眼里,是这样的人。”
洪辰摇头起身,重新走到了甲板上,望起了江上的波浪。
船舱里,陈图不仅自己喝酒,还邀请江河帮众们跟着一起喝,里面的叫嚷呼声一阵高过一阵,愈发显得孤自一人站在甲板上的洪辰十分寂寥。洪辰问自己,既然陈图都看着自己不爽了,那还有必要和他一路同行吗?反正从目前来看,陈图和皇天教很有可能没有关系,要去的岛也是金蛇岛而非檀杭岛。或许就此分开,是个不错选择。
然而洪辰忽又想起,自己真如陈图所说一样吗?似乎自己的确有时候怀着心事,神情有些愁苦,但也并不是经常,大多时候都还神采奕奕的。反倒是陈图,只要看向江河之时,便会露出那种愁苦思念神情。至于吃东西品鉴味道,那更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他要是不爽我,应该更不爽他自己才对。毕竟他连吃一碗素面,都要从里面挑出许多咸啊淡啊的毛病,好让人家店家给他便宜上一半价钱来。”
思及此处,洪辰有些想笑。搞了半天,这陈图分明是在不爽他自己!又或者,他只是被压抑太久,想好好发泄一场,才口不择言,随便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