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长须老者朱丕抚了一下白花花的胡须,说道:“我等早已厌倦武林争斗,就算这些不成器的门人来寻,也不打算再出山了。只不过我等也适才从他们口中听闻,最近这江湖又有波澜,恐有大事发生,才没把他们立刻逐出去。”
另外那名秃顶老叟陈剑天则语气不善道:“你个老朱,分明就是想出山去护犊子,拉偏架了吧?我们碧海派这次可是受害者,我都没有一点点表示要出山的意思,啧,可你要真想去横插一杠的话,我奉陪到底!”
朱丕吹胡子瞪眼起来:“你怎能含血喷人……我哪里说过要出山?”紧接着面色忽又平和下来,嘴角一撇,发出一声冷笑:“呵,我明白了,你污蔑我,是找个由头,自己想出山吧!”
“老不死的,你竟敢侮辱陈祖师,找死!”
碧海派的凌波仗剑而起,而桃柳门的陶路遥也掣刀而出,向他迎去:“你敢对我门朱祖不敬?”
嘭咔!
两股指芒劲气从王侯右手弹出,把凌波的剑和陶路遥的刀都打掉了。
“年轻人,这里可轮不到你们来耍剑弄刀。”王侯说着话,眼睛瞟了朱丕和陈剑天各一眼,语气颇为不满,“你们两个也是老大年纪的人了,如此沉不住气?”
侯王也不屑地“哼”了声,伸手捋了一下自己黑白相间的头发。
朱丕和陈剑天都不作声,凌波与陶路遥各自捡起兵刃,讪讪退到角落。
王侯接着同洪辰道:“其实我们虽隐居在五阳山,却也并未与外面断绝来往,正如今日的碧海派和桃柳门一样,不时都会有各家的门人弟子,好友熟人之类,前来寻访。有时会接待,有时会避而不见。但归根结底,我们隐居的目的还是不想再参与到江湖争斗当中,免得空有一身武功,却沦为别人利用的棋子。”
洪辰心有微触,不禁感慨:“是啊,一个人武功再厉害,很多时候也身不由己。相比之下,还是这山中生活最无忧无虑。”
陈图直摇头:“武功那么高了,还变成别人的棋子,说明脑子不够用。”
全屋的人都齐刷刷地盯向陈图,有几个已经怒目圆睁,朱丕的胡子又被吹起,陈剑天秃脑袋上的青筋都跳了起来,王侯却一笑:“这位小友说的话不是很好听,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