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杜昌没给柳明昭留面子留,直把后者臊得脸色涨红,恨不得挖个地洞钻进去。
不过,他也没有因此就转向楚嬴道歉。
在他看来,自己之所以这么狼狈,都是拜楚嬴所赐。
与其让他道歉,还不如让他去死——这算是他最后一点可怜的坚持。
杜昌皱眉将他看了几眼,愈发不喜,待到看楚嬴时,眉间却舒展开来,满脸和煦笑容:
“哈哈,果真是民间有遗贤,楚嬴公子高才,连曲尼书院的孤联都能破解,实在令老夫大开眼界。”
他顿了顿,毫无架子地拱手请教道:“不知,楚嬴公子是何方人士?”
“让杜郎中见笑了,晚辈出自顺城。”楚嬴客气回礼。
“顺城,顺州……莫不是出自顺城书院?”
“呃……算是吧。”
“这么说,也算我燕云人士,哈哈,不错不错,后生可畏啊!”
“不敢当,杜郎中过誉了,晚辈能对出这一联,实属侥幸。侥幸罢了。”
楚嬴和杜昌来了段商业互吹,谈笑风生,开怀甫畅,让周围一群年轻才子好不羡慕。
末了,楚嬴这才转身面对颜公子,见他杵在那没有丝毫动作,不由眯眼道:
“颜公子,你已经输
了,按照赌约,是不是也该有所表示了?”
“你想让我给你下跪磕头?”
颜公子嘴角扯了个不屑的弧度,目光锐利,犹如一把锋利的宝剑,似要将楚嬴戳个对穿似的。
他的脸色很不好看,尽管输了,但长久养就的倨傲,却驱使着他迟迟不肯承认这一切。
“不是我想,赌约如此,你不是说了吗,愿赌服输。”
“可我记得,苏眉大家说过,我们还有一局。”
“你是不是傻?第二局,是苏眉大家用来挑选入幕之宾,更像是添头,和你我之间的赌约有什么关系?”
楚嬴半是讥讽半是解释道:“不然的话,只比两局,倘若各赢一场,还怎么分出胜负?聪明如你,不会看不出来吧?”
这话一出,颜公子脸色更难看了。
其实,他又何尝没意识到这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