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勇才来没多久,就染上了严重的骄纵之气。
自以为自己的燕都卫天下无敌,看谁都像是乌合之众,根本就不放在眼里。
“怎么不说话了?看来你自己也承认了,你们就是一群乌合之众。”
见薛杲久久不说话,他轻蔑一笑,转而再次看着楚嬴,故意高声道:
“还好,本官今日带队前来剿匪,根本就没有指望你们,更不会指望另一群乌合之众,仅凭我燕都卫的实力,已经足以纵横潮天荡。”
这口气,不可谓不大。
无奈其他几卫人马底气不足,硬是看着他这般猖狂,没有一个人出来反驳。
“殿下,我们两只船相距不过五丈,卑职有信心可以跃过去,将其擒回来,不知殿下意下如何?”
难得见到晁逊主动请缨,楚嬴不禁错愕了一下。
心想,这家伙嚣张得连老晁都看不下去了吗?
“本宫倒是想给他一点颜色长长记性,不过,正主还没说话呢,咱多少要给点面子……”
楚嬴想了想,摇头打消了这个颇具诱惑的想法。
毕竟,教训段勇很可能会得罪曹玉堂,他想再看看后者作壁上观这么久,到底是个什么态度。
又或者,这种不作反应
的态度,其实已经表明了态度。
“自古征战,轻敌自傲乃兵家大忌,段佥事这般盲目自信,曹大人身为此行主官,难道也这么认为吗?”
楚嬴就是这种性格,你想作壁上观,我偏不让你如愿,于是直接点了曹玉堂的卯。
一直矗立船头,沉默如一尊雕像的按察副使大人,终于无法再置身事外。
他深深看了楚嬴一会,长叹一声,道:“殿下此话差异,所谓轻敌自傲,也当因人而异。”
“本身实力不济,还看不起敌人,这才是轻敌,反之,若本身实力足够,再说轻敌便不可取,这是一种自信,是常胜无敌的信念。”
他扭头看着段勇,颔首笑道:“而下官相信,段佥事的燕都卫,不仅有这个信念,更有这个实力。”
说到最后,礼数周全地对着楚嬴一礼:“所以,还请殿下相信我们,万勿插手,只需在此静候我等佳音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