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回过神来,有些不满地说道:“爸,你怎么能,怎么能这么说呢?”
陈涛反问:“那我他妈又该怎么说?我该满口答应,把钱拿给你们?你这狗东西,能不能有点良心?这些年来,你媳妇给我儿子花的钱是几块几毛?现在居然好意思让我拿六千块,给她儿子擦屎?她自己一个寡妇好意思嫁给你,却不肯让他儿子娶个寡妇回家?给棒梗找工作,给小当换工作,还让她当助理,多赚一份工资,我对你们真的已经仁至义尽了,以后别来烦我!不然我就让大伙儿听听,你傻柱究竟有多孝顺!”
傻柱最好面儿,一听这话哪还能站得住,也跪了下来:
“爸,你先别生气,这事是我们考虑不周了,我和淮茹这就回去,自己凑钱。”
秦淮茹不发一言,只是流着眼泪。
要她往外掏钱,还要一次性掏光,确实比烧了她爸妈的棺材板还严重,哭也是应该的。
而且,这钱不掏还不行。
因为棒梗不想娶。
他宁愿吃牢饭,也绝不娶这种黑心寡妇……尽管那晚他确实很舒服。
秦淮茹无奈之余,也只得依着他。
陈涛哼道:“记得把这几年小玲借给你们的钱,一分不少的还回来……真是没良心,自家有五口人上班,居然还好意思跟小玲伸手,连条狗都不如!”
这骂的自然是秦淮茹。
“别说了!”
傻柱狗叫。
“你叫什么?你老子我难道说的不对?你老婆要攒钱给儿子女儿结婚,我老婆就不要攒钱给儿子读书?下次再敢伸手,我就让厂里开掉你们,让你们一家去喝西北风,听清楚了没有?”
陈涛语气相当平淡,但听在秦淮茹耳中,却犹如惊雷。
秦淮茹丝毫不怀疑陈涛能做到这一点,心说难怪他一听自己又要借钱,就变得这么生气。
原来自己找各种借口跟薛婶借钱的行为,早就惹怒了他。
“爸,你别骂了,我们这就回去反省!”
傻柱拉着秦淮茹,就要起身离开。
和秦淮茹不同,傻柱还是能感到丢脸的。
明明当初说好了,不会再要老爸帮自己,结果却出尔反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