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另一个你,甚至远远不如。”
“胡说八道,我和居岸的事才不用你管!”
文雪把脸埋在靠枕里,嗓音隐隐带着哭腔。
陈涛松开了她,接着在她的身旁坐下,感慨道:
“有一说一,我其实也不太愿意跟你做亲家。因为跟你这种偏执的人在一起,以后绝对会让我很不省心。”
文雪抱着枕头坐起身,盯着陈涛恨恨地说道:
“谁要跟你在一起?你快带着你儿子离开我家。”
陈涛不满地哼道:“让我来就来,让我走就走?你把我当什么了?当我是你单位里,任你呼来喝去的人?就算要走,我也得把居岸带上。”
听了这话,文雪又想用枕头砸人,但看了看陈涛那宽松衬衫都遮不住的强悍形体,还是选择从心,继续试着同他讲道理:
“乔先生,我承认你儿子很优秀,但居岸还很年轻,不该这么早、也不该这么草率地作出这么重要的决定,这种事肯定会影响她一辈子的!”
陈涛摇头道:“文女士,我不同意你的看法。居岸今年只有十九岁,确实很年轻,但她并非不懂事。你这么看她,无疑就是你的控制欲在起作用。你要是不作改变,那就算再过十年,再过十年,你还是会觉得居岸她不懂事。别急着否认,因为你应该有过和居岸一样的感受。文家的规矩,不会只针对居岸。”
文雪一时无语。
陈涛继续说道:“你看起来挺开明的,实际上还是封建大家长的作派。你家的人也去国外喝过洋墨水,现在看来,也就是喝了个寂寞。你老实告诉我,居岸她有没有选择的权力?有没有试错的权力?没有对吧?所以说你不是一个合格的妈妈,你心里只有一个听你话的居岸,没有一个活生生的、有着自己的想法的可爱的女儿。明明稍退一步就能海阔天空了,但偏偏就要弄得居岸痛苦,你也痛苦,人活这一辈子不是为了受苦啊!所以,你还是放过自己,也放过居岸吧!能跟所爱的人在一起,真的是这短短一辈子里,最幸运的事了!”
“我……”
“就这么说定了,你自己去京城工作,居岸留下来。”
“我不去京城了。”
“好……啊?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