瑟也知道再扯下去，终究还是要把脸给他看。
于是，自他怀抱里挣扎出来，面对着他，把脸上围巾揭开，露出真面容。
萧瑟盯着夜风的面容看，看到他先是期待，接着是惊讶，最后是心疼。
夜风颤抖着手，想摸又不敢摸，声音都哽咽了:“很疼吗？”
萧瑟见不得夜风这样，真的是要把她的心给揉碎了:“还好，刚才洗了脸抹了面霜，没那么疼。”
她脸上的冻疮真的是皮肉裂开，冻硬了时碰一下都扯着疼，说话时表情大点，也会扯着疼。
温度热一点，就痒到爆炸。
现在的萧瑟，只想要冷，不想要热。
夜风红了眼，抿着唇，哆嗦着手拿起面霜:“我再给你抹一点。”
“抹厚了也没用。”萧瑟阻止他的动作，“别浪费了，等下再抹。”
也不知道面霜能不能用到春暖花开，
不过也快了，都二月份了，三月份就是化雪的时候，那时的绿色也将破土而出。
萧瑟看着红眼的夜风，心尖麻麻的，张开双手抱住他的腰，脑袋靠在他胸口上:“不会有事的，别担心，我现在有点累，我想睡一下。”
“好。”夜风听到她这略带撒娇的语气，哪里还敢与她扯那么多，立即拉着她往床边去，“我看着你。”
萧瑟却拉着他的手:“一起吧。”
她知道他陪着阿达，也定是一夜没睡。
夜风没拒绝，一起入睡。
他想抱，又怕弄到她的伤口，他只能躺着不动，让她抱自己。
听着她慢慢均匀的呼吸声，夜风眼眶更红。
相处时间越长，就越喜欢阿瑟，越不舍得她受任何委屈。
可她的身体真的不行，他健健康康的，他的阿瑟却老是生病，现在还长了冻疮，脸上手上裂开一道又一道口子，看着时心都疼碎了。
还有阿瑟的好朋友，每一次来都让阿瑟陷入昏迷。
算起来，阿瑟已经好久没来好朋友了。
夜风真心不想阿瑟来好朋友，每一次来，阿瑟都昏迷，全身酸痛，生活不能自理。
看着她奄奄一息的样子，夜风恨不得替她去受那些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