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轻轻抚摸怀里人的面容,笑着哭了:“愚蠢的阿瑟!”
再也没有人听到他说她愚蠢了。
其实,愚蠢是他自己。
阿瑟说的对,人死了怎么能活?
她就算是献祭了她自己一条命,她又能救活几个?
是救长生还是丰收,还是阿茶?
愚蠢的是他自己,是他自己啊!
“是我蠢!”夜风眼里没了泪,只有笑,“我早该陪他们一起去的。”
他是族长,他整个部落的族人都死了,他为什么还要活着来到这里?
他就该在最后一个小娃崽饿死的时候,自己也饿死掉,扒什么树皮吃,树没了皮它不疼吗?
为什么还要跑到这里来害阿瑟大祭司。
夜风的手伸到腰间兽皮处,把骨刀拔出来,朝那个又酸又痛,还跳的很快的地方刺去:“我来陪你!”
是他欠阿瑟的,他该赔,他来陪她。
骨刀锋利,刺穿心脏,鲜血涌出,染红萧瑟的面庞。
鲜血顺着萧瑟的脸缓缓流下,落入她摊开的手心,聚成一小团,滴进装有龙鸟血和大蟒蛇血的石碗里,混和在一起。仟仟尛哾
风吹的更猛了,抱着萧瑟的夜风,双双倒地,两人身旁是哭泣的青龙部落族人们。
灵魂升在半空中的萧瑟,看着自戕的夜风,悲伤的哭喊:“你个混蛋,都让你好好活你还死。我死了能回去,你陪着我一起死能去哪?”
变大的风突然变成龙卷风,拉扯着萧瑟的灵魂一直往上升,猛的又摔下来。
“嗬……”
萧瑟猛的睁眼,大口大口的喘气,环望四周。
雪白的墙壁是她熟悉的,身旁滴滴响的仪器也是她熟悉的。
“醒了?病人醒了,快去告诉医生。”护士大喊。
医生很快来了,给她检查一番后笑道:“醒了就没事了。”
呼吸机拿掉,进来的是警察,他是来做笔录的。
他问:“还记得自己叫什么名字,多少岁,怎么出事的吗?”
萧瑟靠在护士放好的枕头上,看向对方,缓缓道:“我叫萧瑟,二十岁,我和驴友们爬嵩山,我为了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