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是族人们想要的。
那他就省着点力气,让自己在最后一刻,安静点吧。
阿黑听着族人们的抱怨声和哭泣声,心烦意燥,好想吼吼他们。
可是吧,在他们人生最后一刻时再去吼他们,他又觉得自己太残忍,脾气太大了点。
就任由他们在活着的最后时刻,发泄自己的情绪。
对,就这样。
阿黑坐到阿乌身边,与他肩并肩的看向慢慢移动过来的野兽:“野兽喜欢咬脖子还是咬脑袋?”
“脖子。”阿乌看了他一眼,心生悲哀,又无力改变,轻笑道,“脖子一击致命,人类挣扎不了,死的也不会很痛苦。”
他经常出去打猎的勇士,经常和野兽对上,也经常看到野兽,把同伴的脖子咬断。
阿乌说道:“脑袋其实很硬的,有些野兽不一定能把人给咬死,脖子脆弱,大小又刚好合适它们的嘴。”
“当然,有些野兽的牙齿很厉害,一口下去,直接把脑袋从脖子上咬走,咔嚓咔嚓的给吃了。”
遇到这种野兽,他们就是能跑多快跑多快,千万别想着要去猎杀对方。
因为你整个人站在野兽面前,也不够它一口一个,冲过去就是给野兽送吃的。
阿黑淡淡的哦了一声:“共水前,我们族长说,等我把长矛做好,就带我去荒野打猎。”
“那时候,我刚把石刀给磨好,锋利的很。”
“真的,我用手指头试了一下,石刀就把我的手指给划出血了。”
阿黑声音无悲无喜:“哪怕经常因为做石片被划了,可每每被石片划了,我还是痛的直打哆嗦。”
“我其实很怕痛。”
阿乌身体微僵,回头看他:“我也怕痛。”
“没有人不怕痛,所有人都怕痛。”
“只不过勇士没有资格喊痛。”
“被野兽咬着的勇士,没时间喊痛。”
阿黑怔怔的看向前方的野兽们:“是啊,没时间喊痛。”
“那你说,这些野兽把我们围困起来,是一次咬死我们,还是先咬掉我们的手脚,最后再吃掉我们?”
阿乌沉默良久,颤抖着唇,说出他最不想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