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永喆自己把帐篷扎在任诗雨南边一两米的地方,这样就等于是我们三个男人把任诗雨的帐篷紧紧围在了中间。
唐果儿反倒是被我们孤立在外围了,哪怕是她想趁着我们都睡着的时候想找机会暗害任诗雨,但无论从哪个方向接近任诗雨的帐篷,都会被我们轻易的发现。
我掀开帐篷的挑帘和郭永喆对了个眼神,对他翘了个大拇指,郭永喆得意的朝我挑挑眉毛。
“哗啦……”
一阵大风从崖壁前刮过,紧接着豆大的雨点儿噼里啪啦的砸了下来。
一片黑压压的乌云几乎是贴着我们头顶压在了山尖上,伴随着强劲的狂风,一阵急骤的暴雨倾盆而降。
雨滴落下的力道很大,砸在干燥的地面上腾起了一缕缕淡黄色的烟尘,但烟尘紧接着就被后续急速而来的雨滴又吞没了。
这场雨来的很急,我心里暗暗庆幸,得亏郭永喆的户外经验很丰富,精准的算到了下雨的时间。
要是我们现在还在傻乎乎的赶路的话,那非得让这场大雨给浇个透湿不可。
我捶了捶硬邦邦的腿肚子,隔着挑帘贪婪的呼吸了几口新鲜到仿佛能滴出水来的山间空气。
虽然这时候我的腿和灌了几百斤铅水似的,重的抬都抬不动,老腰也酸疼的不敢伸直,但我却挺享受此刻的时光的。
过去的一年时间我都在无比紧张的节奏里苦苦挣扎,现在终于有机会可以享受片刻恬静的山水生活了。
眼前的景色越来越模糊,整个儿山尖上都被朦胧的雾气笼罩住了,雨水很快在地上低洼的地方聚积了起来。
郭永喆已经换好了雨衣,他提着一把工兵铲走出帐篷,在我们五个人的帐篷前浅浅的挖了几道引水渠,把雨水引向地势较低的山谷方向。
“哎,郭子!”
我掀开挑帘大声喊郭永喆,一下子就被劈头盖脸的雨滴给砸了个七荤八素,脸都隐隐生疼。
“啊?”
郭永喆回身应了我一句,他的大嗓门盖住了纷杂的雨点儿声。
“我说,这雨得下到什么时候啊?这要是一直下不停的话我们不得窝在这儿走不了了?”
我扯着嗓子吼了几句,郭永喆哈哈大笑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