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下的小岛已经成了唯一一个可以落脚的地方,除此之外……
全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沼泽地!
还好唐果儿及时的感觉到了危险的来临,一声叫住了我。
要是我跑出一段距离之后才发现这个状况,那就已经晚了。
我就只能始终保持着灵体的状态,只要我停下脚休息,身子就会马上陷进烂泥里,连喊救命的机会都不会有了。
可这么大的一片沼泽地,说什么我也不可能一口气跑的出去。
我抹掉了头上淋漓的冷汗,赶紧查看了一下任诗雨的情况,心里顿时就凉了半截。
任诗雨的体温已经低到了吓人的程度,毫不夸张的说,我的手掌接触到的皮肤竟然冷的像是刚从冰柜里拖出来的尸体似的。
虽然这么说很晦气,但这就是眼前的真实情况。
我脑子里飞速的转动了几下,做出了一个让我想破口骂街的判断。
现在想要阻止任诗雨身体里的火行气息快速流失的唯一方法……
就是冒险闯进山对面的冰川里,以最快的速度找到那个该死的的水行镇物,把它砸个稀巴烂。
可现在任诗雨的身体状况……
还能撑的住吗?
我把手上的五魁令红色的一面转到了正对着虎口的位置,割破了食指指尖,不停的在任诗雨的眉心和小腹上涂抹着阳血。
可是她身体里的寒气仅仅只是暂时消退了一点点,随后就紧接着四下弥漫起来。
过了没多一会儿,任诗雨的脸色越发的青黑了起来,皮肤的表面似乎都已经结出了一层薄薄的白霜。
我慌乱的抓住脖子上的凤佩,拼命的想要收摄心神,把那股暖意传到任诗雨的凰佩里。
但我丹田里的纯黑色凤鸟却似乎和任诗雨之间失去了一切感应,无论我哀求,嘶吼,甚至是暴怒,它只是懒懒的在我的丹田里缓慢飞舞着,压根儿就没有一丁点儿反应。
“啊!”
我彻底崩溃了,一声暴喝就站起身来,一把扯下了脖子上的凤佩,高高的举过了头顶。
“……嗯?”
就在凤佩离开我脖子的那一刹那,我的脑海里似乎隐隐约约响起了一声很不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