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仅要说这物件儿“是个新活儿”,而且还要一五一十的说出到底是“新”在什么地方。
要是说的稍有差池,那就说明对方眼力不济,根本就没有资格在古董行里混饭吃。
这可比第一种方式的羞辱性更强了百倍,一般来说,输了的一方唯一的选择就是认输关张,退出古董行,此生不再踏足这个圈子。
除非是和对方有什么不共戴天的深仇大恨,一般情况下不会有人选择这种不留后路的斗宝方式。
“陶爷,您也知道,我蒋秃子没什么家底,可拿不出什么像样的物件儿来给您撑脸。鉴定的专家我倒是能帮您兑豁出几个,那公公,秦大喇叭,再加上安得海,按规矩仨人就可以判定输赢了。这几个人在古董行里名望很高,对方应该也不敢质疑他们的眼光。至于宝贝去哪儿淘换……”
他认真的想了想,脸色有点儿为难。
“那公公家里的明青花夔纹大盘,秦大喇叭的青磁莲池水禽文砚屏和采芝图,您要是能随便借到一件,这场斗宝就稳赢了。可要是他们把物件儿借给了你,按理说就不能做评判的专家了,还得去另找个人来充个数……”
我笑了笑,看来蒋亮是认为我是想用第一种方式去斗宝,我可没打算那么给对方留面子。
我扯了扯嘴角,从包里掏出了那枚假的太一令拍在了桌子上。
蒋亮脸上的表情明显僵了一下,差点儿被一口烤肉给呛死。
“亮哥,这东西……不陌生吧?”
“太……太一……”
蒋亮拼命的梗着脖子把嘴里的东西咽了进去,一把抓起牌子反正看了看,脸色顿时就呆住了。
“咦?这是个……新活儿?!”
我紧盯着他的表情,蒋亮翻过来覆过去的把玩着那块牌子,啧了几下嘴。
“雕工精细,材质考究,质感厚重,包浆匀称,少说能看到明末。虽然是个赝品,但应该是和真品同出一人之手,这估摸着是个试手的草稿模型吧。我说陶爷,有了这东西,您就已经赢了九成了,要是没见过真正的太一令,我蒋秃子敢说句大话,就没人能说出个子午卯酉来。”
我冷笑了一声,把脸凑到了蒋亮的面前。
“那这意思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