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
还没十秒钟呢,他俩的鼾声就压倒了其他人。
外边的走廊安静的连一滴水落在地上都能听清楚,我随手翻着手里的书,打发着无聊而漫长的夜晚时光。
其实我的心思并不在书的内容上,我一边暗中观察着睡在床上的那两个年轻人,一边被一道很有规律的“哐,哐”的撞击铁门的声音搅和的心烦意乱的。
靠门的那个人睡的很沉,而刚才跟我对面而卧的另外一个人的呼吸声,却一直都轻微而紊乱。
很显然,他根本就没睡着,估计此时他也在暗中观察着我。
我用书挡着脸,暗暗的吐了口气,心中哀叹了一声。
虽然我不知道这两个年轻人的目的到底是什么,但现在已经可以确定了。
这俩人……
就是冲着我来的,绝对没错。
真没想到,我躲到了这种隐秘的地方,竟然还会遭到暗中监视。
看来我这辈子就注定了要五行缺觉,八字少安了。
走廊里那道“哐,哐”的声音还在不停的传来,我的耳朵本来就还没痊愈,此时被那道噪音给闹的“嗡嗡”乱响,心情越发烦躁了起来。
我朝胡磊招了招手,他搬着马扎蹑手蹑脚的跑到我面前坐下。
“这什么动静?”
我皱着眉头问胡磊,他笑了笑,指指外边的走廊。
“我都不用看就能猜的着,每回被关进来的时候都能遇着这号人。溜冰的,瘾犯了,在拿脑袋撞门呢。”
我愣了一下,胡磊所说的“溜冰”我能听的明白,但为了内容能顺利过审,我就不写的那么直白了,相信列位看官对这个词儿也不陌生。
我长这么大,还真没有亲眼见过瘾君子的模样,好奇的探头朝外看了看,果然。
斜对面那个监室门口站着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人,他双手抓着铁门上的栏杆,眼神呆滞的就像是被掏空了魂儿似的。
他机械的用脑袋不停的撞击着铁门,嘴里还在低声咕咕叨叨着,也不知道是在说些什么。
“不是……他这瘾得犯多久才能过去啊?就这么一直拿肉脑袋去撞铁门,早晚不得出事儿?”
我低声问胡磊,他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