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根烟就出门去做点儿营生混几个零钱,毕竟我还有个闺女需要养活。
有时候却一坐就是一整天,直到我闺女冷不丁儿的出现在我身后,骑在我脖子上薅着我的头发,一边嚷着饿一边把我骗回家去吃饭。
慢慢的,我总结出了一个规律。
在河边坐的时间有多久,要取决于那天我到底犯了多严重的疯病。
身后的这座小院是我唯一的家产,别看我很穷,但小院却很值钱。
这些年,随着稀缺房源的逐渐减少,这座小院的市场价格也从当年的两千多万猛涨到了接近九位数。
不少人看我脑子不太好使,想要趁着我犯病的时候占便宜,给我开出个几百万的白菜价。
也有的人的确是看我们爷儿俩日子过的可怜,苦口婆心的劝我卖掉小院。
“老陶,我有句话你甭不乐意听,你看你现在这个情况,再想和以前一样挣钱是难了。可你给你家丫头买东西却从来不肯凑合,吃的用的全都是最好最贵的,就跟你的钱是大风刮来的树叶子一样,让人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趁几个亿的大财主呢。咱就打着你把你家丫头养到二十来岁,能走运嫁个好人家吧,这没有个小千万也不够挑费不是?听我一句劝,趁着现在房价好,把这院子卖了吧。你去五环外买个别墅,剩下的钱足够你爷儿俩躺在家里吃三辈子的,何苦在这儿守着座金山要饭呢?你媳妇儿是回不来了,你现在还算年轻,不如就……”
“滚……滚!再敢胡说八道,我杀……杀了你!”
我赤红着眼睛一把死死的掐住那个人的脖子,他杀猪一样的嚎叫了起来,惊慌的一脚把我踹翻在地上,逃出了小院。
我喘着粗气躺在地上,看着已经被烟雾熏染的一片暗黄的天花板,嗓子里发出了一阵阵野兽濒死般的嘶吼。
“骗人……全都是骗人!我……我要杀光你们,统统杀光!想要用天命困住我,我却偏偏要把这天命给砸个稀巴烂!我看你们能奈我……我……”
我蜷缩着身子哭嚎不止,但眼睛里却像是干涸了几个月的焦土,没有一滴泪水。
从那以后,再也没有人跟我提起卖掉小院的事情,更没有人敢在我面前说起任诗雨的名字。
因为我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