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我得自己学会这种本事,纸娃娃才能听我的指挥,对吧?”
“对,聪明。只不过呢,想要学会这门绝技……”
“你不会是想让我给你磕头拜师父吧?”
“那不能那不能,我要敢那么干,回头岳哥还不得活撕了我。我是说,这纸扎术对修习者的天生体质要求很特殊,我也不敢确保你到底能不能学会。”
“那好办,试试不就知道了。咱也别大街上站着说话了,这到了天机门,我好歹也得尽点儿地主之谊,走,回家说话。”
梁多多头前带路,我们俩穿过了两道巷子,在一座高大的院墙前停住了脚。
梁多多微微颤抖着手,轻轻抚摸着两扇黑漆大门,两行清泪顺着她的脸颊簌簌而落。
我没有开口打扰她,梁多多在门口沉默了好一会儿,这才掏出钥匙打开了门上古老的锁头。
“吱呀……”
大门被慢慢的推开,一股浓重的灰土上下翻飞了半天。
梁多多伸手呼扇了几下,不好意思的对我笑道。
“贫贱寒门,粗茶淡饭,雄主可别嫌弃啊。”
“没……没有,哪里的话,我还不是打小就过惯了穷日子,哪儿能刚放下打狗棍没几天就笑话要饭的。”
一开始在说这话的时候,我的确是有点儿口不对心,这座院子也……
太破旧了吧。
我的目光所及之处,就没有一件像样儿的东西。
院子里摆放着几张缺胳膊少腿的桌椅,墙角胡乱堆放着长满了锈的农具,还有几个落满了灰尘的背筐,估摸着是拾羊粪用的。
正对着大门映入眼帘的正屋,早已是残瓦颓垣,屋门连油漆都没上,被风吹雨淋成了一片凄凉的灰败之色。
不过我这句本来打算敷衍梁多多的话一出口,心中突然间也就释然了。
没错啊,我从小也是跟着师父在乡间长大,我记忆之中的那个家,还真没比天机门好到哪儿去。
怎么才进了中州城两年时间,我也学会了嫌贫爱富了?
还真是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我笑了笑,掩饰了一下自己的尴尬,走进了大门。
院子的面积倒是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