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视力和听觉。
跑动的过程中,我没有感觉到风刮在皮肤上的凉意,鼻子里也没闻见过任何气味儿,甚至是我伸手掐了一下自己的胳膊,也没发觉到疼痛。
可以笃定,这个洞口里的“上水村”,是一个跟外面的世界不同的空间维度。
只有我瞎了的左眼和聋了的左耳,才可以在这个空间维度里发挥作用。
而其他没有“激活”的身体器官,就如同是摆设一样,几乎已经不是我自己的了。
不多一会儿,眼前出现了一片荒败的乱葬岗,我顿时就不由自主的放慢了脚步。
娘就葬在了这里,临死之前,她拼尽全身的力气把凤凰阴阳佩交给了师父,保住了我的一条性命。
而她却被师父剖开了肚子,以极为悲惨的死状永远的离开了这个世界。
我停住了脚,默默的在乱葬岗前站立了几分钟。
师父从来没告诉过我,娘具体是葬在在哪个坟堆里。
我估计他也说不清楚,眼前的这一片空地,密密麻麻的鼓起了几百个土堆。
甚至还有一些来不及掩埋的尸体,已经变成了一具具颜色灰败的白骨,横七竖八的散落了一地。
我的目光落在了半块残破的墓碑上,听师父说,当时娘就是背靠在这块石碑上,抓着凤凰阴阳佩,颤颤巍巍的朝他伸出了手。
我想我正在哭吧,可此时我的脸没有任何知觉,也感受不到泪水的温度。
过了良久,我才叹了口气,吸了吸鼻子,把目光从断碑上挪开。
我打开帆布包,重新放出了一个纸扎小人,跟着它的身影迈开了幽冥鬼步疾速而去。
果然,几分钟过后,我笃定纸扎小人赶往的方向,确实就是我家。
那条虚幻的几乎看不清楚的影子,顺着乱葬岗进了村子,径直就朝着东边的一片坡地跑了过去。
不多一会儿,纸扎小人就消失在了两扇熟悉的木门里。
我停下了脚步,紧张的咽了口唾沫,心跳越发快了起来。
木门之中,没有丝毫气息能在我的神识里形成映像。
这就说明里边聚集了大量纸扎小人,把院子里的一切气息都遮掩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