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浩一边说着,一边嚎啕大哭了起来,六爷赶紧连连摆手。
“你你……这是说的是什么话!潘老弟在中州经营多年,人脉深广,怎么可能落得个让你们回老家种地的份上?就算是你有这种打算,我也不能同意!不是,世侄,你刚才说什么?潘老弟他……死的冤?”
“冤!比他妈窦娥还冤呢!六爷,我就问您一句话,您……管是不管?”
“我他妈当然要管!谁敢害潘老弟,那就是在我金老六的脑袋上动土!世侄,你慢慢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六爷一拍桌子愤怒的站起身来,一下子把黏糊在他腿上的潘浩给撅了个大跟头。
潘浩从地上爬起身来,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痛诉着心中的冤屈。
按照叶妈给他出的主意,潘浩隐瞒了他老爸真正的死因。
因为就算六爷和潘成的关系再铁,他也毕竟只是个普通人,怎么可能去找关外保家仙和袁家的麻烦。
但如果是在中州范围之内搞一点儿小动作,这对六爷来说,简直就易如反掌。
从他这个“金”姓上就可以判断出来,六爷的来头不小。
他是满清正黄旗的后裔,脑门儿上带通天纹的那种。
六爷具体是做什么生意的,就连潘浩也不知道。
平日里他就吊儿郎当的满中州城逛游,打拳遛鸟下馆子听戏喝茶,人头面极广,跟谁都能聊上个小半天儿。
十几年前,六爷在八王坟附近撞了邪。
他也没杀人放火,也没大吵大闹,而是一手端着个紫砂茶壶,一手提溜着鸟笼子直奔进了一座写字楼。
他闯进了总经理办公室,大喇喇的往老板椅上一坐,挥手让人把近四百年来的账目都拿来给他过目。
写字楼里的职员目瞪口呆的愣了半天,这才报了警,把这个“神经病”给送回了家。
回到家之后,六爷怒目圆睁,谁跟他说话都不搭理。
一会儿嫌媳妇儿做的菜不是宫廷制式,掀翻了饭桌,一会儿又喝问儿子,为什么还没把今天的廷报给他呈上来。
正当家人束手无策的时候,潘成前来探望六爷,顿时就脸色大变。
他赶忙吩咐六爷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