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恩默默叹息。
他怎么能看不出来，贝加庞克已经到了灭亡的边缘。
就算利用大脑的力量将人体开发至300，也不可能容纳他所见所闻的亿分之一。
因为双方在生命的层次上就不对等。
果不其然，在整个工作室都容纳不下贝加庞克那到处乱爬的脑子时，这位领先了当前时代500年的天才科学家炸了。
不是向外爆炸，而是向内坍塌，宛如凭空出现一个奇点，将所有一切尽数吸收。
乔恩露出惊异的表情，忍不住夸赞道：“厉害啊，居然升格了。”
恶魔果实是这个世界规则的一部分，说好的无限脑容量，那就是无限脑容量。
虽然身体承受不住那样庞大的知识流，但贝加庞克博士完全可以选择自主进化，摆脱了肉体的存在，和信息进行同化。
简单点说，这个天才科学家在乔恩的意外助攻下成为了类似概念的存在，就和杜小帅心心念念的女神主演的那部电影一样——他不存在，但又无处不在。
现在贝加庞克，就是知识的集合。
想到这儿，乔恩忍不住试了下，“小贝小贝。”
“我在。”贝加庞克的声音从虚空中传来，以一种特殊的频率，响彻在乔恩的耳边。
乔恩淡淡开口：“告诉我1+1等于几？”
“正在为您搜索答案，答案如下：通常情况1+1=2，若是换成二进制，1+1=10，考虑到连接符号的情况下，1+1=11，或者从汉字谜语的角度1+1＝丰……”
一个简简单单的问题，化为意识的贝加庞克足足解释了三分钟。
乔恩满意地点头。
贝加庞克的层次很高，至少人类是无法和他沟通交流的，所以也不怕被谁利用做一些伤天害理的事儿。
成为知识本身，也算是对他这些年做出的恶行付出了一些代价。脱离了人类的身躯，但并没有失去生命，所以约克和莉莉丝她们依旧可以活动。
不管从哪个角度来看，都算是比较完满的结局了。
正想着，阿特拉斯和莉莉丝就跑进来了。
在周围扫了一圈，她们没有看到博士，不由得紧张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