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刑部,司徒敬城径直走进不远处的一座酒楼之中。而三楼雅阁之中,正有两道人影对酌。见司徒敬城回来,短小精悍的男子起身问道:“司徒公,如何?”
司徒敬城看了苏温文一眼,面色忧郁道:“王奇昌软硬不吃,只卖给了老夫半个面子,要扣宁潇三天,审不出结果,才肯放人!”
“三天!”
苏温文冷喝一声:“就宁潇那细皮嫩肉的小白脸,怎么可能抗住三日?根本不用大刑,就那棍子打两轮,就什么都招了!这个王奇昌,分明是糊弄你!这你就同意了?宁潇真是白搭你这个好岳父了!”
司徒敬城顿时面红耳赤,哼道:“你不是说让我先去试探一下王奇昌的口风,然后再做计较,这会怎么反怪上我?”
“那也没让你什么都不做啊!你把底线拔的这么高,后面还怎么把宁潇从刑部那狼窝里捞出来!我要是有这宝贝女婿,我当祖宗供着,你这倒好,说三天就三天,都不带还价的。”
苏温文不依不饶道。“你这老贼,我就知道你打的什么鬼心思!”
司徒敬城羞怒道:“你姓苏的就没这样的命!”
“你……”两人一言不合,就要动手。“咳咳……我说两位,你们再这么吵下去,宁潇应该已经被屈打成招了!”
两人一惊,这才撒开手,同时看向那个身形富态的男子。如果司徒敬城身上散发出的是贵气,苏温文身上的是书生气,宁烈身上是富气。那眼前男子通身的气派则完美诠释了什么是富中带贵的气质!六部尚书之中资历最老的户部尚书许景辉!三十年的户部尚书方蕴出如此这般稳若泰山的气度。如今年近六旬,比司徒敬城和苏温文都要年长稍许。自入朝以来,倒也官运亨通,得圣上青眼,事事顺遂,只可惜命中无子,许思宸是他最小的女儿,是从小当男儿养的。“许公可有何种见教?”
与看待苏温文的态度完全不同,司徒敬城十分客气的问道。许景辉和王奇昌同为六部尚书,应是更有应对之法。许景辉笑道:“看了你那贤婿的几首诗,倒也的确是个才子,不过,临国公,你确定要保他?这毕竟牵扯到了谋逆大罪,即便按照律法,不干他的事,但,圣意难测。”
显然,对于纵横官场数十年的许景辉来说,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