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说了脏话,虽然是在心中。
“陈公子,听好了,这是我的最后一联:
“开卷沐春风,晤古圣今贤,东山丝竹,南渚琴书,纸墨横北麓,麓满西川,川流盏迎风,风声朗韵留雅客,百代文宗传古韵!到今朝,依旧浩浩泱泱。”
这一次,司徒敬城聚精会神,终于算是把对联完整听清楚了,也听明白了,心中大骇,这么长,这么狠?
而且这一联不仅仅是意蕴深厚,其中更是留了几个小陷阱,开卷沐春风,后面则是有把盏迎风,风声朗韵。还有横北麓,紧接麓满……更是融入东西南北四个方位,毫无斧凿之痕,令人拍案叫绝,一整联不仅浑厚古朴更是浑然一体,前呼后应。
这种情况,即便才华横溢者也需要把对子写在纸上,细细揣摩方可作对。
所以,司徒敬城料定,即便陈敬言果真才华盖世,也不可能顷刻对出,同时司徒青衣能说出这样一副文采语质皆蔚为大观的一联来,已经算是给他长了不少面子,生女当如我家青衣啊!司徒敬城心中激动。
一句话,此联又长又坑又难。
“青衣……你太过分了,怎么能只是口述这么长的对联呢?至少也应该写下来才是啊。来人…传纸笔。”
司徒敬城佯做生气状。
“是女儿思虑不周了。”
司徒青衣见父亲如此说,心中也不免多了几分底气,心中暗道,二姐保住了,于是信心满满的看向陈敬言:“陈公子……并非青衣要为难陈公子,只不过这姻缘之事的确是不好勉强的……”
陈敬言笑道:“青衣小姐言重了,姻缘之事虽是天定,但在下更信人定胜天,我有一对,还请小姐品评!”
司徒青衣持笔素手一滞:“我还没有写……”
“不必了!”
陈敬言大手一挥,旋即左手背在身后,于厅中边走边吟道:
“临窗邀夜月,观书香墨韵……瑶圃桑麻,琼湖楼阁,笔砚矗琪山……山描瑰境,境楼云读月……月影沉璧觅佳人,千秋翰墨颂~姻缘……望明宵,且求暮暮朝朝……”
“嘭!”
司徒敬城嘭的一声把茶杯拍在桌子的同时站了起来,如看魔鬼一般看着陈敬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