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泰运说道:“陛下这几天一直跟大宋的前宰相吴敏在一起,在无为寺嘀嘀咕咕的是商量着什么阴谋吗?不会是要对付我高家吧?”
这个半真半假的问话让段和誉脸色大变,而在场的高家那些亲朋好友却笑的前仰后合。
他们一致认为这是高泰运开了一个玩笑,能够跟皇帝开这种玩笑,说明高家在大理国地位何等尊贵,连皇帝都能开玩笑,而且还能开这种玩笑,所以无不笑的前仰后合的。。
高泰运却眯着眼睛,嘴角带着狡黠,望着段和誉。
段和誉声音都有些结巴,说道:“相国说笑了,我就是跟吴相国谈谈佛法而已,怎么可能做国相所说的那些事呢?”
他其实也猜到了,相国不可能不知道他跟吴敏这几天都在无为寺闲聊的事情,因为相国肯定是在他身边安插得有眼线的,而且不止一个。
由于这些眼线都无法靠近,高泰运只知道他跟来自宋朝的前宰相吴敏在无为寺密谈,每次谈都是一两个时辰,甚至半日,这就足以引起高泰运的警觉了,他才用这话来试探。
见到段和誉脸上脸色大变,更是心里嘀咕,难不成皇帝真有什么图谋吗?
那又能如何?大理国有雄兵二十万可都在他和几个孩子手中,皇帝手里除了一些大内侍卫之外没有什么兵士,高泰运实在想不出段和誉能对他怎么样。
之所以脸色大变,很可能是因为被自己这番话吓的,毕竟就算你不做贼,有人指责你是贼,你也会脸上变色的,生怕被冤枉。
于是高泰运笑了,说道:“当然是开玩笑的,陛下不必介意,你既是我的表兄弟,又娶了我妹妹为皇后,你的女儿也嫁与我们高家。
咱们高家跟官家那可是骨肉相连,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可不要做什么亲者痛仇者快的事情来。”
段和誉听得脑袋嗡嗡的,他仿佛两个人调了一个位置,对方才是皇帝,正在告诫不大听话的臣子,这话怎么听自己都不像皇帝的样子。
心中苦闷却丝毫不敢表露出来,只是连连答应,还偷偷擦了把冷汗。
回去之后段和誉躺在龙榻之上,整个人都好像被抽了筋骨一般,心里实在憋得慌他,甚至不敢起来,因为他身边的人不知道谁就会把这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