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从一处偏僻的山谷进入了西夏,随后便往兴庆府进发。
一路上他们见到了草原上牛羊的骨架肉都已经被人吃光了,甚至有些小的骨头都被人磨碎了吃掉了,那些死去动物的皮也几乎见不到了,路上不时能看到倒毙在路旁死去的人的尸体。
有很多尸体都被冻成了浅蓝色的冰疙瘩。
忽然远处出现了一群人,他们衣衫褴褛,一个个骨瘦如柴,有的甚至还光了脚踩在雪地里,男女老幼都有,他们跪在了官道的路上朝着他们磕头。
一个老人一边磕头一边把手伸出来,乞讨着说道:“老爷,给点吃的吧。”
一个女人抱着一个孩子,那孩子已经饿的只剩一个大脑袋,眼睛圆鼓鼓的哇哇的在哭。
她在雪地里跪趴着,对勒住战马,立在当初的几个人磕头说道:“求求你给我孩子一口吃的,只要你给他一口吃的,我愿意伺候几位爷,做什么都可以。”
他们说的是非常蹩脚的契丹话,这些年金国统治下,西夏已经归顺经国,所以契丹话在西夏也很流行,不少人都开始学契丹话。
他们看出了耶律定等人是契丹人,而契丹人在西夏是高人一等,不愁吃喝,所以才会跪地哀求。
耶律定扭头看了看身边的五个侍卫随从,他想确定一下他们中间有没有面露不忍之色,想行善的。
瞧过之后并没有发现,这才暗自松一口气,也不解释。
他勒着马踩着雪花从旁边绕了过去,迅速朝远方奔驰。
他们走了一整天,路上遇到了好几波拦路乞讨的人,有几个甚至突然从雪地里扑出来,想抱住他们的马腿,抓住他们的马脖子,可是都被他们轻巧的躲开,全然不顾飞驰而去。
傍晚时分他们到了一处小镇。
也许因为严寒,也许因为饥荒,人明显少了很多,但也还能见到那些大腹便便的有钱人招摇过市,只是身边带的打手明显增多了。
而街上乞讨的人比行人要多得多,一个不留神就会被乞讨的人围住,有的公然抢。
他们找了一家客栈,小伙计过来把他们的马牵去喂草料,把几位往屋里迎。
耶律定要了几间上房,掌柜的压低声音对他们说道:“晚上会有来查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