兀自叨叨完了他干脆就将倚靠的破包袱朝旁一扔,要睡午觉似的直接往地上一倒。
也不嫌土地上脏,垫着包袱毫无形象的来了个罗汉躺。
旁边不远处卖糖人的老汉看得直咧嘴,心说就这种邋里邋遢的男人,回去肯定得让婆娘拿笤帚疙瘩追着打。
而在他看不见的地方,那个邋遢到人见人烦的男人,攥着手心大小一块干净的布料。
神情百无聊赖,动作不疾不徐的擦拭着指缝间的脏污。
而他浑身散发出来的市井气,让但凡是个衣着光鲜的人都不会想去靠近,更不想多看几眼。
多数人的视线逐渐被吸引到客栈门厅方向。
昨夜番国公主进了皇城,就入住在皇城西街最大的这家客栈中,引得街头巷尾的百姓都不歇息跑出来瞧热闹。
而今日客栈外也更显得喧闹繁华,人来人往异常拥挤,大概也是揣着心思想多看上几眼。
看看能不能有幸见到留宿城西客栈的公主真容。
果不其然公主赞丽并未让迟迟不愿离去的百姓久等。
在接近午时终于迈出了客栈门,身着轻薄藕紫纱裙,是地地道道的中原服饰,连发式都柔和的披散着。
若不是外人知晓这就是关外来的异邦公主,还真无法一眼看出是番国人来。
但关外女子总之是与中原姑娘有异,差别就体现在举手投足之间。
平常大户人家的小姐都很少抛头露面,即使非必要出府不可,身边也会陪着几个丫鬟婆子。
更是多数藏在马车中,或是匆匆进了胭脂店铺与布庄。
根本不会像这番国公主此般,走动迈步间都无法掩饰住那柔韧纤细的腰肢。
即使面上依旧遮挡着面纱,叫人不能窥见到真容,只光那摇曳生姿的步伐,柔媚妖冶的动作之间都让人觉得风情万种。
赞丽在客栈阶梯上伫立了片刻,本该去赶车的手下人却半晌都没有出现。
她面色显出些许的不悦,漠然扫视着那些朝她打量过来的目光。
不过那些百姓也仅仅是好奇的朝着客栈这边望,也无人敢靠近过去,只能三三两两谈论着。
两旁的街道此起彼伏的喧闹声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