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间私下闹腾起来的动静逐渐平复。
城外也恢复了往日的平静,天气略显炎热,官道上过往的百姓都寥寥无几。
更别说深处难行的林子里,仿似之前的两方势力从未出现过。
天色还尚早,夙夜为了避免暴露踪迹,不能在夜幕降临之前赶回皇城,而他此时更紧要的是查看自己身上那找寻不见的踪迹的暗器。
寻了寥无人烟的角落处,夙夜将腰封护腕拆解,直接褪下了武服上衣。
赤膊暴露在了空气中,借着明亮的光线指尖捻着胸前皮肤一寸一寸的查看,循着那隐隐约约不大明确的针刺感找寻着。
肌肉紧绷心绪焦躁到额角都渗出了汗水。
终于在胸口处发现了已经没进去不大明显的针尾,余留没有分毫。
伤口处滴血未渗,就那样迅疾的,无从捕捉的刺进了体内,好在他是因着腾空没有被对方致了命。
恰巧躲过心脏扎在胸口骨头上。
那也已经刺进骨头,再深一丁点都找寻不到伤口在何处,若不是扎在骨头上,恐怕早已经被贯穿身体。
他只能用指甲用力去捻探那根细细的针尾,实在是留存在外的太微小,并且扎进骨头里也并不好拔下来。
若想取出,恐怕要用刀刃将此处皮肤给划开。
他抬头看了看顶头灼白的日光,炙热到让人沉闷昏眩,遥遥路途赶回他没有再途中歇息过多大功夫。
也只是昨夜在临近远处的镇子上进了最后一口水米。
赶了漫长一夜路,晨间便已经到达了皇城外。
只为了想,早点回到宫里,出现在帝王眼前。
夙夜咽了咽有些干燥的喉咙,自腰间取出了了枚暗器,只在旁侧衣衫的领口内侧抹蹭擦了擦,蹭去了可能会沾染的灰尘。
他左手捻着方才寻到的准确位置,右手握着暗器。
那尖锐的暗器刃锋抵在胸口,没作停顿直接刺破了皮肤表层,缓慢的伤痛比突如其来要来的难熬。
那短小的刃尖被他捏攥在手里,尽力再次往深处扎入了些许,没进去的针尾十分难寻,还是倾斜的角度。
终于那本来没有血迹的微小伤痕上因为再次受创开始涌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