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不安,又问:“这话怎么说?”
“赵大人,您减免了镇魔司的赋税,是我们村的恩人,不瞒您说,当年这事儿,武大通是办得不地道的。”
武少春的娘提着刀,一面宰鸡,一面壮着胆子接了句嘴。
“他早年丧父,家里贫穷,一大把年纪却没有人家看得上他,愿意将女儿嫁给他,于是这个人便起了歹毒心肠——”
她说话时,‘呯呯’两刀,麻利的将鸡分剁两半,又切成条状,剁成一块一块的,放进一旁的簸箕内:
“他那个媳妇来路不正,早年我婆婆说,他那婆娘,是杀了人抢来的。”
武少春娘说话时,一滴汗水顺着她鼻梁滑下,落到她鼻尖处,她似是有些痒,伸手用力抠了数下。
指甲缝间不知是沾了鸡血还是人血,染得满鼻头都是。
一层脱裂的皮痂飞扬在鼻尖处,她满不在乎的伸手撕去:
“我听说,县城有一个什么讨饭胡同——”
赵福生听到这里,心中一动,打断了她的话:
“要饭胡同?”
“不清楚。”
武少春娘摇了摇头:
“我一辈子也没去过县城,就听人这样说的。说是那里一条街全是花子、拐子,这些人走南闯北不干正经营生,拐骗别人家的儿女,用来贩卖。”
她说话的同时,赵福生心中生出一股怪异的直觉:武少春的娘看起来不声不响,但可能会说出一些有用的东西。
此次的遗忘鬼十分厉害,掌控了认知法则,她必须要提前做准备。
想到这里,赵福生连忙将袖口中的卷轴摇了出来,示意她接着往下说:
“很多被拐的人都会被藏在那里,用以交易,据我婆婆说,武大通早前的婆娘就是从那里出来的。”
“不知道她是姓孟还是姓沈,反正开始时哭闹得很凶,村里人都有所耳闻。”
“大家想,女人嘛,开始不从,有了娃后始终会认命的,哪知她没熬过那一关。”
武少春娘摇摇头,叹了口气:
“后面就难产死了。听我荣婶子说,武大通切了她肚皮将孩子抱出来,但兴许是晚了一步,孩子在娘胎多呆了一会儿,出来时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