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年纪不大,身上披了一件厚厚的滚毛边大氅。
一只纤细的玉手从大氅的边沿伸出,半牵着大氅的毛边儿将脸挡住。
似是察觉到了赵福生的注视,她羞答答的将一双缀满了珍珠的鞋子藏进了宽大的斗蓬中。
“真是怪了。”
赵福生摇了摇头。
“什么怪了?”
持着火折子的大汉笑着问了一句。
他一面说话,一面对着椅子旁边的人道:
“坐过去些。”
那人被他一说,露出畏惧之色,连忙就要往另一边挤。
这车里两排位置,众人坐得满满当当的,哪里还有空余?
他这一挤坐下来,其他人便要给他挪个位置,每人一一挤让,便必有一个人要站立起身。
赵福生冷眼旁观,只见每个人都没有抱怨,人人往前挪让了一步,不多时,车门‘哐’的一声打开。
外头的夜风吹了进来。
青袍大汉手里的火折子被风一吹,顿时火光被压制。
车里光线暗了下去,但少时后,车厢门重新关上,吹入车厢内的风立时消失。
火光重新燃起,赵福生再看向对面长椅,发现这些人果然给大汉腾挪出了一个位置,让他顺当的坐了下去。
让赵福生感到意外的,是这样一番挪让之后,车内并没有人站立。
先前人人挤挨着坐,位置刚刚好。
此时多了一个人坐下之后,仍是每个人挤挨着坐,位置不多不少,仍是恰到好处。
“……”
她更加确定自己怕真是撞了邪,遇到了了不起的东西。
只是车内还有活人在,应该不是单纯的厉鬼案,说不定是万安县出现了除纸人张及她之外,另一个驭鬼之人。
赵福生首先想到的是宝知县镇魔司的郑副令,她心中阴暗的揣摩着:莫非自己接连在宝知县埋鬼、挖大凶之物的行迹传扬开,真的欺人太甚,导致那位郑副令忍无可忍,想法要给自己一个教训?
可惜她之前没有找范必死等人打听一下,这位郑副令驭使的是什么鬼,法则是什么,也好知己知彼,百战百胜。
她心中正遗憾着,那大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