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近鬼陵,庞知县的状态就越糟。
这会儿他满头大汗,手捂着胸口,走路跌跌撞撞,赵福生看了张传世一眼,张传世立即反应过来,将这位老知县扶住。
黑暗之中,车夫跌跌撞撞往前走。
在他的前方,一块约半人高的断碑屹立。
碑尖部的断口处在黑暗中似是怪兽的齿牙,碑身通体漆黑,上刻两个血红的大字:陵园!
“血——流血了!”
张传世突然急喊。
他的喊话声令得赵福生心中一紧,下意识的往他和庞知县看去。
却见庞知县气喘吁吁,嘴唇惨白,连头发都乱了,他穿的朱红衣袍,看不出来有没有染血。
但他手捂着胸口,手指惨白,指缝间却没有见血。
赵福生正疑惑间,张传世小声的道:
“石碑流血了。”
众人忙不迭的往石碑看去,连喘不过气的庞知县也抬起了头。
赵福生往范必死使了个眼色,范必死定了定神,提着快熄火的灯上前。
只见石碑上的字体是往内雕刻,刻成时刷了红漆,在黑碑上显得格外醒目。
但鬼域之中阴煞之气极盛,此地蓄积了大量露水,水珠汇聚到一起,顺着红漆往下涌,看起来就像石碑在往外淌血。
范必死壮着胆子伸手去碑上一抹,手掌顿时湿漉漉的,他摇了摇头:
“不是血,是水珠。”
众人虚惊一场。
张传世微不可察的松了口气,又怕赵福生骂他大惊小怪,忐忑之际,便心虚的将要死不活的庞知县架在肩头,以此将功赎过。
“别耽误了,往里走。”
赵福生并没有在外间多浪费时间,她回头看了范必死一眼:
“鬼陵布局是怎么样的?”
范必死甩了甩湿漉漉的手:
“鬼陵的入口简单,再往前走十来丈,就可以看到陵园入口。”
赵福生点了点头:
“走!”
进鬼陵的路是青石铺成,但地底之下好像不是每块石砖都很平整。
有些一踩上去便有晃荡之感,下方似是压了草根,踩上去时发出一种草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