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狗东西,该砍脑袋的遭瘟的种,他见四娘找孩子,便缠着她不放,威胁她说知道了她的丑事,让她从了他,这事儿他便替她瞒住,从此神不知鬼不觉,将来大家都好过!”
“呸!呸!呸!”
蒯二媳妇也大口的吐唾沫:
“他借机想侮辱四娘,四娘大声呼救,将他脸都抓烂了,我冲进老五家中,他还想反咬四娘一口。”
蒯怀德没能得逞。
但他想起自己这几年照顾庄四娘子,将她视为囊中之物,为了她,还借了不少钱给蒯五喝酒,如今债台高筑。
眼见自己都快三十了,还没有娶妻,村里名声坏了,蒯六叔想替他保媒,却没有哪个正经人家愿意嫁到他家中。
如今弄成这个地步,庄四娘子没有得手,偏偏倒便宜那个住进家中的外乡人了。
凭什么?!
别人能与她有瓜葛,自己怎么就不能呢?
他一恨自己引狼入室,二恨庄四娘子水性扬花,越想越是愤怒,便不管不顾的想要大闹一场,鱼死网破。
“怀德借酒壮胆,遭我喝骂走后,便去了蒯六叔家,举报四娘子与人私通。”
蒯二媳妇说到这里,脸上露出遗憾的神色:
“六叔不信,让人将怀德绑了,同时私下支使长顺媳妇来我们这里,通知了四娘子这件事。”
“等等。”
赵福生听到此处,突然意识到了一件事。
她出声止住了蒯二媳妇的诉说,看着她,目光逐渐幽深:
“庄四娘子与外乡人私通一来,你们知道了,村里有人知道吗?”
她这一句话问完,四个儿媳妇俱都低垂下头。
良久,蒯二娘子突然‘嗤’的笑了一声。
她壮着胆子抬头,目光直勾勾的与赵福生对视:
“大人觉得呢?”
蒯良村的这桩鬼案越发有趣了。
开始赵福生还以为是蒯良村的村民信奉宗族,行事愚蠢彪悍又凶猛,不近人情,阴冷刻薄。
可深挖下来,却并非人人绝对的恶,而是人性中的善与恶相掺合,最终酿出大祸。
赵福生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