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忘了自己还在驾车,也忘了自己被厉鬼标记,只觉得自己轻飘飘的荡在半空,好半晌才回缓过神。
“甜不甜?”
赵福生见药汤灌得差不多了,这才将空碗移开,问了张传世一声。
“苦!”
他身体本能的打了个摆子,干呕了一声。
“怎么会苦呢?”
孟婆愣了一愣,又道:
“我放了甘草的呀。”
她疑惑不解:
“因为时间紧迫,来不及准备麦芽糖,但为了调味,我放了甘草片,不应该只有苦啊。”
张传世的灵魂悠悠归位,他强忍下胸口的翻涌,道:
“可能还不够甜——”
说完,深怕赵福生还让他喝些,又道:
“算了、算了,反正我年纪大了也不爱甜,这留给小孩吃吧。”
蒯满周表情警惕。
孟婆对张传世的话将信将疑,将罐子重新抱了回来,以指沾了沾罐沿旁的药汁。
她尝了尝,皱眉道:
“是糖加少了些——”说完,看向赵福生:
“大人——”
赵福生面无表情的将木塞盖回坛口处,将那坛子堵紧,道:
“先不要吃了,等到了十里坡黄泉路,进了黎家坳安顿下来后再吃。”
说完,又怕孟婆还要让人尝,便将坛子递交给蒯满周:
“满周,这是你的糖,你自己拿去。”
小孩乖乖伸手接住,抱进了怀里。
孟婆还在喃喃自语:
“怎么会是苦的呢,我放了甘草片,当年我熬的糖我女儿很喜欢吃的,莫非是多年不熬,手艺回潮了?”
“……”
其他人俱不敢接声。
张传世喝了一口不知名的汤药,初时只觉得胃中翻涌,隔了片刻,又开始觉得浑身发冷,冷得直打颤。
他坐在赶车位上,抖得车子都跟着颤个不停。
须臾之后又开始热,汗珠直跟着冒,明明是寒冬时节,他却身体通红,热气将汗水蒸发,整个人头顶都像是在冒烟子。
这样一冷热交替两轮后,张传世终于忍不住了,胆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