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不知道怎么说——”
“你不知道就慢慢说。”
初时的惊骇过去后,赵福生脑海内的警铃逐渐平息,她也冷静了些,看向陈多子:
“为什么又说是,又说不是?莫非鞋子还没全红?”
“是的,大人说得不错。”
陈多子不知道赵福生、孟婆为什么对此格外在意,她受二人严厉的目光盯住,如受惊的鹌鹑,反倒回答的话顺快了许多:
“她初时是袜子脚后跟有点红,我们当没洗干净,但奇怪的是,这些换下的袜子无论怎么洗,那一处像是久留的血渍,再也搓不脱。”
陈多子检查过卢珠儿的脚。
卢珠儿是养在闺中的女孩儿,平时少于行走,脚后一点儿伤口也没有。
但她穿过的袜子却就是能见血,也不知那血是从哪儿渗出来的。
且一天天的时间过去,她脚后跟出现的血渍在扩大——仿佛卢珠儿的脚上有一条无形的伤口,血渍从一开始的脚后跟蔓延至脚掌,直至脚趾头。
“到了昨天夜里,我检查过珠儿的脚,仍然没有伤口,但是袜子几乎全染红,还有些沾染到了鞋底上——”
陈多子眼里出现焦急之色:
“一开始无论血渍有多少,鞋上是没有的,但昨夜却有了,不多,约鸟蛋大小一个。”她以食指与拇指对捏,圈出一个口比划大小:
“按照袜子上的血液流涌速度,我估摸着鞋子迟早也是要染红的——”
陈多子说起这些事时,又怕又慌,但万安县的人表情却慢慢变得严肃。
如果只是昌平郡鬼胎案也就罢了,这是在众人预计之中,可没料到中途意外加入的卢家人身上竟然也背着一桩鬼案。
“大人,丁大同知道这事儿吗?”
张传世扭头看向赵福生,一脸真诚之色。
这老头儿不是好东西,此时暗戳戳的想使坏。
“知不知道,回头叫他来一问就清楚了。”刘义真道。
卢家的案子涉及到了纸人。
而万安县众人则对‘纸人’二字高度敏感,一想到这样的手段,众人难免就想到了纸人张。
偏偏张传世与纸人张之间渊源极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