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响,妇人呆滞了好半晌,才意识到已经下起了雨。
这个时节就是雨水多,这下雨照理来说也不是什么稀奇事。
且雨声在夜里还很催眠,照理伴着雨声妇人也很好再度入睡。
可她当时听着那雨声,就有种心惊肉跳之感。
她也说不清自己为什么会感到胸闷气短的心慌之感,隔了好半晌,她终于反应了过来——
静!太静了!
屋外下着小雨,屋里却静得像是没有了生人气息。
“旺婆子呢?!”
妇人心中当时生出这样一个念头。
她心念一起,也不知从哪里生出的勇气,起身疾步往床边行去。
此时已经夜深,旺三爷家的屋子破得很,屋内只以两条长凳搭了张竹床,竹床上铺了干草,旺婆婆就睡在草堆内。
妇人的眼睛习惯了黑夜,定睛一看,床上似是躺了个人。
黑暗中她看不清这个人的身影,只凭着感觉认为床上的这个‘人’不像是旺婆婆。
……
少年叙述到此处,越说越离奇。
丁大同虽说是驭鬼者,可其实他之前状态稳定,办案的经验并没有那么多,听到鬼案时也种毛骨悚然之感。
事情讲到此处,还没有出现‘鬼’的影子,却已经处处透出诡异。
“不是这个旺婆婆,还能是谁——”
夏弥生搓着胳膊嘀咕了一句。
少年羡慕的看了他一眼,这才望着赵福生道:
“我娘说,当时她像是鬼迷了心窍,伸手去摸旺婆婆的身体——”
妇人这一摸,便摸了满手都是水。
床上的烂被褥全湿透了,像是被水浸泡过的一样。
‘滴答——’
‘滴答——’
‘滴答——’
大滴大滴的水珠从半空中落下,滴到了床榻上。
妇人这才后知后觉意识到下雨后旺三爷家屋顶破了,水顺着草棚流到了床榻上。
旺婆婆年纪大了,身体不好,受了这寒气,不知能不能撑得下去——
屋中静得落针可闻,这老婆子睡觉不老实,据村里前几夜侍候她的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