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偷偷的扭头去看赵福生的脸,却见她神色如常,并没有因此面露恚色,心下不由松了松。
赵福生自然也感应得到丁大同等人的忐忑,她顿了顿,看向少年:
“要钱?”
武少春听到这里,不由面露讶色,表情古怪的看了赵福生一眼。
镇魔司横征暴敛的习性由来已久,赵福生对此应该是一清二楚的。
当日封门村鬼案事情中,她曾听张老头儿提起过‘茶水费’这样的规则——纵使各地收费名目不同,她也应该清楚少年口中的‘给钱’是什么意思的。
少年没有留意到众人的神情,他还沉浸在回忆中,听赵福生一问,便神色暗淡的点头:
“我们东屏村位于文兴县的偏远角落,要请城里镇魔司的大爷们来一趟,是要凑劳务费的——”
他年纪还小,也不知道这所谓的劳务费具体是多少,只好一句话带过:
“总而言之,我们都付不起这个钱。”
“你们村很穷吗?”赵福生漫不经心的问。
“……”
少年没有说话,但他脸上却很明显的展示出一个意思:那还用说?!
这里的村民无论男女老少,大多矮小瘦弱。
此时寒冬腊月,大家衣不蔽体,许多人脚上连草鞋都没有,后脚跟及脚址头大量溃烂,一看便很穷。
“平时靠什么为生?”赵福生再问。
少年就道:
“种些粮食菜果,闲暇时也靠打渔卖些河鲜补贴家用。”
正所谓靠山吃山、靠水吃水,东屏村位于白陵江一角,到了每年庄稼秋收后,便是打渔的时候。
“你们每年缴纳的税收多吗?”
赵福生的问话令得丁大同纳闷不解。
明明说起的是鬼案,怎么又扯到了税收上头?
但他不敢质疑赵福生的提问,只是安静的候在一旁听着。
少年小心翼翼的道:
“我也不清楚,只知道爹娘每年都在犯愁。”
赵福生道:
“愁什么?”
“愁上税呢。”他常年耳濡目染,此时掰着手指头数:
“年节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