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敢开口,本身已经就是勇气非凡之辈。
刘义真心中一动,看向赵福生:
“这声音,像是——”
赵福生扭头与他目光对视,二人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神情。
此时说话的人躲藏在府衙中,不敢现身,但刘义真听出了说话人的身份——他是刘化成!
“我们是镇魔司的人,此地是不是发生了鬼案?”
赵福生问了一句。
屋内的刘化成听到她自报家门,接连数道抽气声接连响起。
纵使大门紧闭,但那股松懈、庆幸之感,依旧隔着门板传递了出来。
有人急着想开门,刘化成小声阻止,半晌后,他说道:
“这里才发生过鬼祸,请大人们体谅,我们不敢开门相见,只好隔门回应大人的问题。”
他顿了顿,说道:
“想必大人们也知道,前些日子居住在帝京府臧家祠街府一姓罗差役屠杀灌江县令使一事。”
灌江县令使的官籍在镇魔司,府衙差役屠杀镇魔司的事迹一传开,本身就已经变成大汉朝官府与镇魔司之间的矛盾。
对于罗刹犯案入狱一事,帝京的普通差役表面虽然不说,但内心对罗刹很是抱不平。
他们同属府衙差役,照理说与镇魔司的令使都一样是为朝廷办事,可彼此间地位却有如云泥。
令使对差役看不上,非打即骂,罗刹杀死令使的行为令得许多差役表面不敢出声,背地里却很感扬眉吐气。
此间种种此时不作细表,刘化成并没有在这个问题上纠缠,而是道:
“两日前,罗刹已经伏诛——”
本以为随着罗刹一死,事态就将平息。
刘化成近来因为此案已经茶饭不思,寝食难安,原本想案件一判便要尘埃落定,哪知过了两天,竟突生事端。
“今日早晨,府衙便迟迟天不亮,报更的差役甚至都看错了时辰。”
刘化成说起当时的情景,心有余悸:
“已经到了卯时末(约早晨7点左右),却仍未听雄鸡报时。”
事有反常即为妖,府衙上下都洋溢着不安的气氛。
刘化成为官数年,早已经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