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的敌人,城墙上那些活下来的战兵,发出了巨大的欢呼,可欢呼之后就是无数悲痛的哭声,两个多月的时间,太多的袍泽离自己而去。
李朝宗瘫坐在城墙上,他的身边陪着凉州军的几位大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顿时都笑了起来,能够活下来已经足够侥幸,这个时候有什么理由不笑一笑呢?
经过这一场惨烈的战斗,凉州道的将军们都有了十足的成长,至少要比最开始的时候强了不少,以后独领一军的时候也不会因为一些小场面而惊慌失措,虽然这一战的损失极为巨大,已经将凉州军一半的兵力赔了进去,可活下来的那就是真正的精锐,要比之前的新军不知道强多少个档次。
西疆边军没有对霍拓国的军队进行追击,不是不想追,是实在没有办法追,那堵死的城门不是一时半刻能够清理出来的,而且城墙下堆着那么多尸体还要处理,现在正值夏日,若不是边军每日往城下倾倒石灰,估计现在早就爆发瘟疫了。
袁庭之和牧云之来到城头,看着眼前的一切,那些欢呼的战兵,那些抱在一起痛哭的战兵,还有那些默默的收敛袍泽遗体的战兵,他们有欣慰也有痛心,但是作为一方将军,有的时候就是要铁石心肠。
几天之后,巍宁关城墙下的尸体被清扫一空,原本黑色的土地,已经被鲜血浸透,呈现出一种妖艳的黑褐色,若不是那城墙上的斑斑血迹,谁又能想到这里在不久之前才发生了一场惨绝人寰的恶战呢?
李朝宗站在城头,他在等自己的兄弟归来,这一分开已经是将近三个月的时间,五月份的时候从定安县出发,现在已经是七月月底,这么长时间,路朝歌一点消息都没有,虽然知道他现在并没有危险,可霍拓国的大军一旦回国之后,路朝歌的安危就不能保证了。
袁庭之病倒了,这将近三个月的时间,袁庭之没有好好休息过一天,又因为年纪已经不小了,身体也不可能像李朝宗他们这些年轻人相比,最终还是病倒了。
牧云之暂时接管了巍宁关的防务,他站在李朝宗身边,道:“还在担心你那弟弟?”
“是啊!”李朝宗道:“这一去就是三个月的时间,一点消息都没有,没办法不担心,派出去的斥候也没发现他们的踪迹,要是他出了点什么事,我得愧疚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