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
“你也好意思提生灵涂炭?”闻人钟鸣道:“你们一路打过来,杀了多少人你算过没有?你若真怜惜江州道百姓,那你就应该带着你的人,退回凉州道去。”
“我也不跟你废话,江州道现在什么样你应该比我清楚。”李朝宗道:“就一天时间,你要是不开城投降,那就只能兵戎相见了。”
“我现在就给你答复。”闻人钟鸣弯弓搭箭,一支羽箭飞射而出。
跟在李朝宗身边的苇子峪举起手中巨盾挡下了羽箭,李朝宗将射在盾牌上的羽箭拔了下来,看向闻人钟鸣,道:“不过如此。”
李朝宗退回了军阵,他知道这个时候已经没得谈了,再谈下去也没有意义,闻人钟鸣是死了心要跟凉州道死磕到底,与其跟他废话,倒不如直接攻城来得实在。
随着李朝宗退回军阵,杨嗣业知道谈判失败了,一辆辆云梯车被推了出来,一架架床子弩被抬到了军阵之前,杨嗣业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抽出腰间的战刀向前方挥了出去。
随着杨嗣业的战刀挥出,进攻的战鼓响了起来,一队队镇远军战兵缓慢的向着城墙移动过去,投石车再次抛出了巨石,这次瞄准的不再是城墙,而是城墙之上,为的就是能够给守城战兵造成伤亡。
正面城墙作为主攻方向,杨嗣业自然投入了最多的兵力,而另外两面城墙,杨嗣业只是象征性的投入了四千战兵佯攻,这么做一来是为了分散守军的兵力,另一方面也是为了给城内的守军施加压力,若是运气好没准佯攻的城墙就变成主攻方向了。
随着战鼓声越来越密集,攻城部队的脚步也越来越快,在距离城墙三百步的时候,镇远军战兵举起了手中的盾牌,跟在他们身后的弓箭手,开始向城墙之上抛射箭雨。
闻人钟鸣看着靠过来的凉州道战兵,指挥着手下的战兵开始反击,城墙上的羽箭一片一片的飞了过来,不少凉州道战兵被羽箭射中,可空缺出来的位置很快就被后面的战兵补上,而那些受了伤的战兵则将盾牌盖在了自己的身上,努力的将整个身体蜷缩在盾牌的下面。
这是凉州道战兵的必修课,为的就是那些在攻城战中受伤的战兵,能够从战场上活着回来,而那些已经战死的袍泽的盾牌也会被拿过来利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