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州道内楚军大营,已是夜半时分,可大营之内依旧灯火通明,黄宏深作为长安城禁军将军,又是太子刘子钰的铁杆心腹,这才有幸成为了这次攻凉州大军的统帅。
大军已经从长安城出发有一段时间了,原本再有三四天的时间就能进入凉州道,可就在大军一路高歌猛进的时候,凉州铁骑悍然进入雍州道,对大军展开不间断的袭扰,就算是夜间也不曾停歇。
黄宏深此时已是疲惫不堪,已经连续三天了,大军前进不过几十里,这根本就不是正常的行军速度,可他也没有更好的办法,手下倒是不缺骑兵,可这些骑兵派出去根本就抓不住凉州道骑兵。
七道战兵将军此时齐聚中军帐,这些将军其实并不服黄宏深,若他不是太子的心腹,这次大军统帅的职位根本就轮不到他,他的能力并不足以掌控住这二十万大军。
“黄将军,现在大军每天行不过十里,若是就这么拖延下去,恐怕军心不稳。”一个长相粗犷的中年将军粗着嗓子说道:“我们二十万人还奈何不得几千骑兵了吗?”
这人名叫步嘉澍,他是冀州道战兵将军,在军中资历不浅,曾经作为北疆边军将军也是屡立战功,后来因为功无可赏才从边军调到了冀州,成为了冀州道战兵将军。
步嘉澍对于这次攻凉州并不感兴趣,他曾经是北疆边军的将军,从一个大头兵被提拔为将军,可以说他是被李朝宗的父亲一手培养起来的,李家对他的恩情一直都记在心里,这次攻打凉州道,若不是被逼无奈,打死他他都不会带兵离开冀州道。
“步将军难道没看出来?”黄宏深冷冷的说道:“凉州骑兵来无影去无踪,我大军之中虽有骑兵,却根本奈何不了他们,难道要把所有骑兵都派出去围剿凉州骑兵吗?”
“哼!你别忘了这里可是雍州。”步嘉澍拍案而起,道:“若是在雍州道内都解决不了这区区五千骑兵,那到了凉州道面对凉州玄甲,我们岂不是要狼狈而逃了?”
“步嘉澍,你摆清自己的位置。”黄宏深身为禁军将军,又是太子的心腹,脾气也不是一般的大,见步嘉澍拍了桌子,他也不甘示弱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道:“我才是此次出征主帅,你不过一道将军,竟敢这么跟我说话。”
“用太子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