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战死将士名录和战死青壮的名单书写一份交给我。”路朝歌调整了一下自己的状态,开口说道:“记住,宁可多一百个人,也不要少一个人。”
“末将领命。”吕阳晖低声说道。
“徽州道府和徽州知府可在?”路朝歌又问道。
两名文官打扮的官员走到路朝歌面前,行礼道:“下官见过大将军。”
“免礼吧!”路朝歌摆了摆手,道:“大军压境你们没跑我很欣慰。”
“职责所在不敢怠慢。”徽州道道府慎雨泽道:“身为一道道府,岂能弃百姓不顾,我也活了这么大岁数了,该享受的富贵享受了,官也当到一道道府,就算是真死在徽州城也没有什么遗憾了。”
慎雨泽五十多岁的年纪,在这个年纪当上一道的道府算不得多厉害,但是也绝对是人中翘楚一般的存在,他想更进一步基本是已经不可能了,慎这个姓在大楚很少见,可见也不是什么世家大族出来的人物,这样的人想要真的位居朝堂之上的难度可想而知。
“你也是?”路朝歌看向慎雨泽身边的徽州城知府问道。
“我没有慎大人那么高尚。”康州城知府司苑杰道:“我是想着跑也是死,不跑没准还能活下去,索性就没跑。”
司苑杰要比慎雨泽年轻不少,看面相也就三十多岁的样子,不管他是出于什么目的没有离开徽州城,至少他留下来了,在徽州最难的时候他没有选择逃避。
“你倒是实诚。”路朝歌笑了笑,道:“你们两位先行统计徽州城的损失,百姓们拆的房子什么的都算上,这笔钱不能让百姓自己出,我去找陛下要。”
“是。”两人齐声道。
“虎贲军战损严重,就暂时作为总预备队吧!”路朝歌想了想,道:“没有及特别紧急的情况不用参战。”
“末将代手下将士们谢过大将军。”吕阳晖行礼道。
“你们三个等我回凉州的时候跟我回凉州。”路朝歌淡淡的说道:“这个地方不适合你们这样的人待,在这里你们不会有出路的。”
“这……”吕阳晖犹豫了片刻,道:“没有皇命驻军将领不得离开所在州道,违者按谋逆论处。”
“没事,我不是没死吗?”路朝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