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州军后撤了三十里之后开始安营扎寨,在中军帐被立起来后,郑洞国被抬进了中军帐之内,随行的大夫拎着医药箱进了中军帐。
可他进入中军帐看到的一幅景象却惊呆了,之间郑洞国没事人一样坐在主位上,那根致命的弩矢就摆在他面前的案几之上,脱去将军甲的郑洞国漏出了贴身穿着的软甲,这软甲可是郑家家传的,在李朝宗遇刺之后,郑洞国无论走到什么地方,这身软甲从来都不离身,也就是这一份小心谨慎,今天才救了郑洞国一命。
“你现在中军帐待着。”郑洞国指了指一张椅子说道:“等到天黑了之后你在离开。”
“是。”随军大夫应了一声,就找了个不碍事的地方坐了下来,虽然他不知道郑洞国要干什么,不过既然已经已经下达了命令,那自己遵从就是了。
“将军,你这是唱的哪出啊?”魏东亭看着没事人一样的郑洞国问道。
“他们不是想我死吗?那我就看看我死了他们能怎么办?”郑洞国拿起案几上那支弩矢仔细端详着说道:“把我遇刺身亡的消息传出去。”
“是。”郑洞国的亲兵应了一声道。
“大军明天早晨拔营缓慢后撤。”郑洞国想了想说道:“准备一个棺材,撤军的时候抬着。”
“这是不是不吉利?”连山莫树问道。
“没那么多说道。”郑洞国摆了摆手道:“做戏就做足了嘛!我倒是想看看他们敢不敢追出来。”
“我怕他们是没那个胆子吧!”魏东亭想了想说道:“束修文在益州的时候被胡大棠折腾怕了,想来是不会让大军随意出城的吧!”
“能想出这么昏的招数,追出来也不是不可能。”郑洞国将弩矢扔在了案几上,说道:“把胡大棠叫进来。”
不多时,胡大棠走进了中军帐,当他看到毫发无伤的郑洞国的时候也是大吃一惊,要不是魏东亭眼疾手快捂住了他的嘴巴,他就喊出来了。
“淡定一点。”郑洞国笑着说道。
看着从震惊之中回过神的胡大棠,郑洞国开口说道:“给你个任务,去把云州军的尸体都带回来,我有用。”
“末将这就去。”胡大棠应了一声道。
“你要记住,我已经死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