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朝歌从来都不会觉得天上会掉馅饼,就算是蓟州的这些世家大族很可爱,但他也不相信会无缘无故送来这么多的粮食,这不是几百担几千担粮食,而是够十几万人吃上好几天的粮食,正所谓吃人家的嘴短,拿人家的手软,就算蓟州世家大族现在没有所求,保不齐将来就有什么要求了。
尤其是在路朝歌离开之后,这些人会不会用这些粮食做文章,找新任道府要些好处,新任道府一看有机会巴结他路朝歌,会不会就答应了呢?
路朝歌的顾虑不是没有道理的,官员说白了也是人,就算是在清正廉洁的官员,也免不了一些人情世故上的东西,尤其是可以交好他路朝歌,这种诱惑不是谁都能抵住的。
将写好的收据交给秦勿用,曾瑾瑜还不太情愿,可秦勿用仿佛是明白了什么一般,将收据收了起来,路朝歌这才笑着说道:“来都来了,就在这住几天,阳州城还算是太平,我叫人给你们在城里找个住的地方。”
不用说,这件事有落在了于吉昌的身上,谁让他是路朝歌的亲军将军呢!路朝歌的这些事自然而然的也就落在了他的头上了。
于吉昌带着两个人去城里在落脚的地方,在三个人离开后,步嘉澍走到路朝歌身边,道:“少将军,怎么还给他们打了收据,白送的收下就是了。”
“有些东西可以收,有些东西不可以收。”路朝歌笑着说道:“有可能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但我还好是不想欠这些世家大族。”
“秦家和曾家可算是您的坚定支持者了。”步嘉澍说道:“总不能对您还有什么歪心思吧!”
“最难测的就是人心呐!”路朝歌叹了口气,道:“不管是他们想要官还是想要什么,我都不可能给他们,凉州自有凉州的规矩,更何况这里面有很多规矩都是我制定的,若是我都不带头遵守,那对于别人还有什么约束力呢!我们都想着让凉州越来越好,所以有些东西是不能被打破的,我不能别人也不能。”
“受教了。”步嘉澍躬身行礼道。
事实证明路朝歌确实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于吉昌将两人安排在了城里最好的酒楼便离开了,路朝歌忙完自己的事之后,回来城里宴请两人。
在秦勿用的客房内,曾瑾瑜坐在